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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这样的叙事语境里,我们看到了人与世界的某种通灵状态。
胡佛整天注视着“山梁上行走的两个人”
,倾听着他们的谈话,仿佛穿行在人、鬼两重时空中;胡雁看到了厨房里偷吃的“白胡子老人”
;胡地和胡瓶宿命般地命丧“白蝴蝶村”
;胡天能预知爷爷的死……而胡符更是联结、沟通阴阳两界成了同时推动小说的经验叙事和超验叙事的一条重要线索。
经由经验叙事与超验叙事的这种“合谋”
,《草青》所营构的民间就变成了一个魔幻而荒诞的民间,这种魔幻和荒诞既是对于特殊时代的一种寓言,又某种程度上构成了对于民间精神现实的隐喻。
而从文体上看,作家以客观写实的手法来书写神秘与魔幻,让“经验与超验”
在文体意义上真正融合,其文体的冲击力也同样值得重视。
第五章“民间”
的诗性建构(2)
二、时间的“空间化”
与叙述的“共时态”
。
前面我已说过,《草青》所叙述的故事是有相当长的时间跨度的,但是小说却并没有直接的“时间标记”
,有的只是事件和场景背后的时间暗示。
比如从胡天的参军情节中我们看到了五十年代抗美援朝的时间背景;从小胡符的背诵“语录”
的经历和胡瓶、胡雁关于“活埋”
的对话中我们依稀看到了“文革”
年代的剪影;从小说第一章第6小节邬云娜遭遇问路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二十世纪最后十年的女人都是破×”
的骂声中,我们得到了二十世纪末的时间暗示。
吕新有意在小说中赋予时间以空间性形象,让时间隐现在故事、场景以及日常生活情境等空间意象的背后,这使得《草青》成了一部真正意义上的空间化小说。
空间的并置是小说的基本结构面貌,在这种空间的并置与呈现中,时间被抽空了,我们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却越来越强烈地体验到了空间的压迫。
可以说,这种时间的空间化策略,正是“民间”
的丰富形态得以具象化和浮雕化凸现的一个重要原因。
黄伟林在区分二十世纪中国小说形态时认为“意识形态宏大叙事是关于时间的小说”
、“文化的民族叙事是关于空间的小说”
,在“文化的民族叙事”
中“时间要么是停滞不前的,要么是暧昧不明的。
时间的消失意味着历史的消失。
历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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