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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混沌、模糊、恒定、暧昧的内涵。
这方面,《平原的梦魇》是一个典型的文本。
“齐周雾村”
成了一个虚幻的影子,一个“梦魇”
,房屋、街道、黑二叔、三爷爷、奶奶,全都成了凝固的意象。
一切都变了,一切又都没变,时间的意义仿佛消失了,“乡村”
似乎成了一种永恒的不变的存在。
《雾似的村庄》透过汝东一家的“传奇”
折射的也正是“齐周雾村”
从古至今绵延不息的风土人情,而《平原六章》以童年视角对“平原”
人生的感受、《跟你说说话》对乡村家庭内部人性风景的展现都无一例外地具有“微型叙事”
的特征。
即使《给马兰姑姑押车》、《火化》这类试图把对“乡土”
的观照提升到文化意义上的小说和《昏夏》、《干燥的季节》这类批判乡村权力结构和丑陋人性的小说,作者也有意回避“宏大话语”
的侵袭,而是把基调定位在愚昧、沉闷、迂腐的普遍人性上。
我们看到,在刘玉栋的小说中,他在隐藏或悬置时代和时间因素的同时,又不自觉地把空间的意义放大了。
在他的艺术空间内,乡村的生存、精神和人性状态以及面对世界、他人和生命本身的方式与态度则无疑是其艺术聚焦的中心。
从这个角度来说,他笔下的“乡土”
又不单纯是一个符号化的乡土,甚至也不是一个“文化”
的乡土,而是一个人性的乡土、感情的乡土、生命的乡土、道德的乡土。
“乡土的道德化”
是刘玉栋的价值支撑,也是他的叙事策略。
而这无疑也决定了刘玉栋“乡土情结”
所隐藏的深刻悖论,一方面,他不遗余力地唱着土地的赞歌,对乡村的纯朴人性和伦理情怀满含敬意;另一方面,他又不能不正视乡村道德日益颓败和沦落的现实,因而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唱出对土地的挽歌。
可以说,他越是试图在小说中隐藏或悬置时代性的因素,他的情感和价值观的矛盾就越是暴露无遗。
当然,对小说来说,这并不是坏事,正是这种矛盾和悖论构成了他小说的内在张力和思想艺术魅力。
首先,刘玉栋在他的小说中浓墨重彩地渲染了乡村生命对于土地的依恋与热爱,渲染了依附在这种土地上的纯朴情感、人性和温暖。
《雾似的村庄》中汝东作为一个“传奇性”
的英雄,他之所以放弃部队的一切“装病”
回到故乡,正是因为亲情和土地的双重召唤;《我们分到了土地》中爷爷对土地的“虔诚”
以及在土地上的“献身”
都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恋土”
所可解释的了,而实际上已经成了对土地的一种宗教,一种信仰;《火色马》中母亲对儿女的感情以及对逝世丈夫的感人至深的怀念方式都是一种典型的乡村情感;而《葬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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