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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常常是这样,禁区全部开垦出来了,但在这一片土地上虽然插满了“革命”
的红旗,但却没有打出多少“粮食”
。
对我们来说,开拓领地与占领山头的能力,设计各种“标语”
、“口号”
、“宣言”
的能力,无疑要大大高于创造和建构的能力。
我们的文学长期以来热心的就是开发新的领域,而根本没有长远的、终极性的文学目标,也可以说,我们多的是“文学开发区”
与“文学特区”
,而没有真正的“文学创业园”
。
在这个意义上,我愿意把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视为中国文学价值重建的起点。
我觉得,无论是多元化、边缘化,还是“自由”
的吁求,都不应成为消解恒定、稳固的价值追求或共同的美学目标的借口。
当然,我们讲价值重建,不是要重新为文学寻找一个“真理”
,也不是要重新制定那种具体的、现实性、功利化的文学目标或者所谓可操作的文学策略与规划。
我们的文学价值从来都是“过实”
而不是“过虚”
,我们要重建我们对文学的理想与信仰,我们不是提倡“为文学而文学”
,也不是否定文学的“承担”
,我们要让中国文学与终极、精神、形而上、永恒、审美等似乎抽象的事物发生直接的关系,我们要让文学获得抵御任何环境压迫的能力,我们要让文学具有无限的生命力与无限的可能性,并永远在文学的轨道上前行。
这也许就是我们建构二十一世纪中国文学的真正价值目标,我们并不需要具体的结论。
(发表于《南方文坛》2001年4期)
第二章难度·长度·速度·限度(1)
———关于长篇小说文体问题的思考
一 难 度
众所周知,长篇小说是一种极具“难度”
的文体,是对作家才华、能力、经验、思想、精神、技术、身体、耐力等的综合考验。
正因为这样,曹雪芹写《红楼梦》才要“披阅十载,增删五次”
。
但在当下,我们却看到许多作家把长篇写作看得极其容易和简单。
有些作家的文学修养和文学素质恐怕连一部中短篇小说都写不出或根本就不会写,但长篇却已出版了多部,因此,从表象来看,我们似乎正在进入一个长篇小说的时代。
一部接一部的作品,一个又一个的作家,各种风格、各种形态的长篇小说文本正在以不同的方式相继登场。
可以说,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开始,长篇小说的“繁荣”
就已经成了一个不争的文学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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