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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说完叹了一口气，然后起身把李琰放回了床上，按住手腕，扯上去扣紧了。
“陆宁！
陆宁……，你别走，你别这样…”
这四下安静什么生息都没有的环境快要把他逼疯了。
突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见管家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针。
陆宁走出去的时候，从快要被关住的门缝里溢出来李琰崩溃而绝望的声音。
他脚步顿了一瞬，又抬起脚来毫不犹豫的走了。
后续这样的问题会问过李琰很多遍，在打过针事后的第二天，陆宁会不厌其烦的问他。
如果李琰回答的不对，就会又开始新一轮的惩罚。
李琰的光明时刻很短暂，陆宁不进来的时候他大多会被蒙上眼睛。
渐渐的他对陆宁的到来会心生期待，可是他有身体本能的克制不住对陆宁的恐惧。
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
李琰的错误逐渐的被纠正。
陆宁从齐臻那里一共拿过来二十针，打到第十七针的时候，李琰俨然已经再也承受不住了。
在那次陆宁要从他身上离去的时候，他紧拽住哭求他不要离开。
于是陆宁再次问他:“你想出去吗？”
李琰艰难的，仓皇不安的回答：“不…不想。”
“想见陈瑜吗？”
这是李琰很熟悉的题目，他眼睛一眨，泪就顺着脸颊躺下来：“我不想…不想见陈瑜。”
哪怕脑子反应不过来，身体却记忆犹新，要趋利避害。
“那以后会听话吗？”
李琰低下了头，手里紧攥着陆宁的衣服不松，难过的喘息着：“听话……”
陆宁最后才说：“跟我道歉。”
李琰愣住，这是新的题目，他猛地抬起头来望着陆宁。
陆宁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像是失去了耐心，声音突然提高又重复了一遍：“李琰，跟我道歉！”
大约过了三秒钟，就在陆宁起身的那一霎那，李琰才声音抖着，像是刚刚反应过来这道题目的差生。
“对…不起…，对不起…”
李琰拽住他，哑了的声音从喉咙里破碎的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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