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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陆宁终于心满意足。
三十四天，十七根针。
李琰终于从那扇门中出来，他被陆宁抱着，半张脸埋在陆宁怀里。
左脚踝上还留着黑色的皮环，宽大的睡衣袖里露出来的胳膊上有着数个新旧成片的针孔。
陆宁在把李琰抱出来那个房间的第一个夜晚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
他把他放在卧室里，晚上回来的时候有些晚。
李琰窝在被窝里，耷拉着眼皮，不太有精神的样子。
陆宁洗完澡就关上了灯，没想到刚掀开被子，李琰就蹭了过来，呼吸很急促，有些紧张的样子，但是还是没有出什么声音。
陆宁伸手碰他，他又躲。
但是身子还是要碰着陆宁。
陆宁在外工作了一天，本来就有些心烦，那里经得住李琰这样磨蹭，原本那点想，体谅李琰刚从那房里出来让他休息一晚上的心思也没了。
不耐烦的把李琰往身下扯：“找、操呢。”
李琰在黑暗中紧抿着嘴唇，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声，睁着眼睛承受着陆宁不太温柔的动作。
第二天一早的陆宁醒来，看见李琰的头发有些长了，盖住了眼睛，乱糟糟的。
侧躺在床上的陆宁用手拨弄了两下，不知是哪里又不合了心意，把李琰又晃醒，拉着人去了浴室里。
李琰从睡梦中惊醒，就被扯着去浴室，睁眼看着那雪白的瓷砖，恍然以为又回了那个房间，挣扎着不往里进。
但是他的劲实在又扭不过陆宁，惊慌失措的被按在洗手台前。
“老实点！”
陆宁低声警告了一声。
李琰一抬眼就看见了镜子里那张肤色有些深，脸颊消瘦，从脖颈儿露出的地方全是暧昧的痕迹，还有很深的咬痕。
头发遮盖住眼睛，在漆黑凌乱的发丝间，露出来无神里透着仓皇的瞳孔。
陆宁从旁边的架子上拿出来一个推刀，贴着李琰的头皮开始推，不算细软的发质，毛茸茸的触感滑过李琰的脸颊，脖子，落到赤着的脚面上。
陆宁似乎很享受这个工作，他做的很细致，哪怕他凌晨四点钟才放过李琰，现在才不过早上七点钟，只休息了三个钟头，他表现得对这件事充满耐心，甚至看起来兴趣十足，他满意地看着李琰被推得透着青的脑袋，望着镜子里的李琰，问他：“你觉得好看吗？”
李琰其实很久没睡好过觉了，他没办法在黑暗里安眠，对于陆宁又过于神经质的恐惧，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无法思考的当机状态之中。
陆宁在他身边的时候，仅仅是克制住发抖就已经很困难，更何况是跟他去交流。
李琰只能睁大着眼睛从镜子里看见陆宁的嘴一张一合，他不知道到底是严重的缺觉让他听不到陆宁的声音，还是他过度紧绷的神经让他有些无法理解陆宁到底在说什么。
久久得不到回应的陆宁忍不住蹙眉：“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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