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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会说什么？”
&esp;&esp;“不知道。
不过他是正人君子，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esp;&esp;按照约定的时间，黄之昭来新湾公寓接她。
&esp;&esp;若是没见过黄之昭平时干练的作风，祝笛澜真的觉得他看上去就是个温和的普通老人家，愿意同你讲讲人生道理，安慰你每个人的生活都会很难，说些好好努力生活就好之类的话。
&esp;&esp;祝笛澜下楼时不安地摸了一下领口上的窃听器，小小一只并不影响什么，但她总莫名觉得硌得慌。
&esp;&esp;黄之昭带她到座位上，为她拉开座椅，尽显绅士风度。
餐厅环境很安静。
&esp;&esp;他与她闲聊，还给她推荐这里的特色餐和酒。
&esp;&esp;祝笛澜却有些心不在焉，“黄律师，不知道你今天约我是为公事还是私事？”
&esp;&esp;“也不算什么公事吧。
就是闲聊。
你觉得跟着我，跟着廖教授学习怎样？”
&esp;&esp;“能学到很多。
虽然我不是法律系的学生，但跟着您真是获益匪浅。”
&esp;&esp;“廖教授既然带着你，自然是想让你往这方面发展，了解司法程序在实际中的运作细节也是最基本的。”
&esp;&esp;“是。”
&esp;&esp;“你的专业同我一样，都是为了追求公平，追求正义，想必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选择这个专业方向的吧？”
&esp;&esp;祝笛澜心虚地吸了口气，不敢多说些什么。
&esp;&esp;“这条路不好走，否则为何有这么多人要追求法律公平与正义。
你想要追寻你最初的理想，但这一路上便会有很多人诱惑你，威胁你。
如果你的意志不够坚强，你的立场不够坚定，也许会不小心踩进泥潭。
而这泥潭，却又是沼泽，你想挣脱已经很难，只会往下陷。”
&esp;&esp;祝笛澜一动不动，直直看着他，不敢接话。
&esp;&esp;“你也跟着廖教授很久了，你觉得你见过的正直之人，坚持着自己理想的，能有多少？”
&esp;&esp;祝笛澜心跳得飞快，估摸着他铁定是知道她与廖逍与凌氏的关系，一直闭嘴不说话也没什么益处。
&esp;&esp;“黄律师，你是一个。”
&esp;&esp;黄之昭无奈地笑，那一瞬他仿佛忽然苍老许多。
&esp;&esp;“我是吗？廖教授和凌氏集团的纠葛我一直知道，我能做什么呢？我敬重他，但我无法改变他。
我们互相尊重，但在某一个点上，却又不得不分道扬镳。”
&esp;&esp;虽然有心理准备，祝笛澜还是震惊得手心出汗。
&esp;&esp;“你一直知道？”
祝笛澜觉得也没必要说什么暗话了。
&esp;&esp;“是。”
&esp;&esp;“可你并没有做什么来制止他。”
&esp;&esp;“我没有任何证据，确实什么都做不了。”
&esp;&esp;祝笛澜看着他，良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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