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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与黄之昭相处久了，祝笛澜有些不敢相信他当真是这么个表里如一、品德高尚的人。
&esp;&esp;公事之外，黄之昭也乐意与她聊一聊自己的法律理想。
&esp;&esp;祝笛澜听得出来他对各种试图通过不合法手段掌控公检法系统的财团分外憎恶。
&esp;&esp;一日在别墅里同凌顾宸汇报工作，他问，“你觉得黄之昭人怎么样？”
&esp;&esp;“正派，跟你不是一路人。”
&esp;&esp;“确实不是。
不过有这么个人永远都棘手。”
&esp;&esp;“你又想怎么对付他？”
&esp;&esp;祝笛澜发现自己对这些事已经毫无抵触，慢慢就与凌顾宸同流合污了。
&esp;&esp;“我还真动不了他。
也不敢动他。”
&esp;&esp;“那叫我每天跟着他是什么意思？廖教授的情况真的不好吗？”
&esp;&esp;“你观察着黄之昭的动向就好。”
&esp;&esp;廖逍半隐退后，凌顾宸和覃沁在处理一些事时不像以前那么大胆，开始避免用极端手段，收敛许多。
&esp;&esp;这连祝笛澜都看得出来，黄之昭对事实真相和法律公平的追求让凌顾宸很头疼，没法有什么暗箱操作。
&esp;&esp;像威胁王资全那样的事不再那么简单。
&esp;&esp;祝笛澜一直提防着黄之昭，说话做事总是叁思后再行之。
&esp;&esp;可有时黄之昭那看透一切的犀利眼神还是会让她心虚。
&esp;&esp;至于黄之昭有没有提防着她，她不知道。
&esp;&esp;过了几周，黄之昭请她吃晚饭。
她马上打电话给覃沁。
&esp;&esp;“答应他。
我马上去找你。”
&esp;&esp;祝笛澜便回了信息。
&esp;&esp;很快，凌顾宸和覃沁同时出现在她家门口，这阵势把祝笛澜吓了一跳。
&esp;&esp;“你晚上穿什么衣服？”
凌顾宸直接问。
&esp;&esp;祝笛澜迷茫地看了他一眼，挑了件偏商务的连衣裙。
&esp;&esp;凌顾宸把连衣裙翻过来在领口上仔细地贴一个黑色的圆形小器物。
&esp;&esp;“窃听器。”
覃沁解释。
&esp;&esp;“我复述他的话都不行了吗？”
&esp;&esp;“不是不信你。
他太重要，我们要听听他说什么。”
覃沁宽慰她。
&esp;&esp;不过祝笛澜看得出来凌顾宸的表情就是一脸“就是不信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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