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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月伦额客却并未动怒,在她眼中,此时比刻最主要的就是要维护仅存的小氏族内部的团结。
于是,她以悲伤的语调劝慰铁木真道:&ldo;你们兄弟之间,为何去发生如此的争执呢?这样争执下去,还怎么同心与泰亦赤兀惕人斗下去呢?要知道,现在的我们,身边除了自己的影子之外再没有别的朋友,手中除了马尾之外就连一只缨子都没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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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就这样放任他们兄弟继续横行下去吗?&rdo;
铁木真觉得母亲说得虽然有一定道理,但是处理态度上却过于悠柔。
&ldo;莫非你忘记了我当年所讲的阿兰豁阿的故事吗?你想做一支孤单的箭,被泰亦赤兀惕人轻易折断吗?&rdo;(8)
月伦额客的目光严厉了起来。
铁木真没说话。
自从他成为一家之主后,母亲的话已经成为了仅供参考的建议,听听无妨,但不能改变他已经做出的决定。
在他想来,这两兄弟恃强凌弱,已非一日,他们的每一次抢夺都是在向自己全家的一次近逼。
母亲的绥靖政策只能助长他们的气焰,唯有展开坚决的反击才是当务之急。
&ldo;如果连他们两个的问题都解决不了,还能奢谈怎样对付泰亦赤兀惕人呢?至于塔塔儿人、金国人……总之,不能做视不理,要在他们之前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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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来合撒儿商议,合撒儿也正在气头上,提起了昨天射到的云雀也被对方抢走的事情,&ldo;是啊,再这么下去,根本无法再相处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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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讨论到反击的方式与力度时,二人却都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毕竟,他们还只是未成年的孩子,而非老练的阴谋家,不可能于瞬间便连眉毛都不动一下便决定别人的生或死。
至少在这一刻,铁木真的心中还未起杀机。
兄弟俩站在畜栏前商量了许久也未想出一个好办法来,为了不引起母亲的怀疑,便决定明日再议。
铁木真让合撒儿先回帐幕里去,自己则在外面多逗留了一阵才回去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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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汉译本《秘史》中提及月伦额客曾经命令她的部下武装起来,阻劫离去的部众,为《秘史》的蒙古原文中所无。
而其它史源中亦未提及,故小说中舍弃此说法。
(2)月伦额客(oen-eke),即母亲月伦。
《秘史》中作h≈oul;-n。
(3)固姑冠,一种蒙古已婚妇女的头上饰物,至今犹存。
《黑鞑事略》上说,&ldo;故姑(固姑)之制,用画(桦)木为骨,以红绢金帛顶之,上用四、五尺长柳枝或铁打成枝,包以青毡。
其向上人则用我朝(指南宋)翠花或采帛饰之,令其飞动;以下人则用野鸡毛。
&rdo;清末民初学者王国维又补充说,&ldo;案此所云故姑之制,乃蒙古旧俗,至元末则上下同插雉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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