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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ldo;……&rdo;
去派贵人，每个人都要恭喜主人家，不恭喜的话，谁无端白事给你利是?
偏偏大孖寡言，嘴巴密过密实袋，正一湿水炮仗，怎么点都不响。
小妹发他脾气：&ldo;你不恭喜人的话，别跟着我们去派贵人!人家肯定不给你利是，到时你肯定要分我们的!&rdo;
收入被分薄喔，鬼愿意!
谁知大孖长得周正乖巧，在附近一带又是有名的小学霸，逢人见了都喜欢。
哪怕他不张嘴，主人家也心甘情愿送他利是，还不忘回头叮嘱自己家孩子：&ldo;你看人家大孖，考试又拿年级第一，你学学啊!&rdo;
小妹指向自己二姐：&ldo;我二姐是年级第四!&rdo;
主人家扫了眼大妹，皱眉：&ldo;呸!四四四，死死死，大吉利是!&rdo;
小妹跟孖仔顿时脸色变了。
之后他们去郭宰家派贵人，郭宰请他们进屋吃年糖。
见他们一脸郁郁不欢，郭宰问怎么了。
小孖快速低声在他耳边将刚才的事述了一遍。
郭宰看了看大妹，她低头吃百乐滋，默不做声。
过了会，郭宰拿了本杂志出来给大家看。
&ldo;这是香港的漫画杂志过年特别版，今年最受欢迎的漫画人物都在上面。
我阿爸昨天才带回来的，新鲜热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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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孖抢着翻，大妹略略看了几眼。
里面画着一个很英俊的男生，脸上有个十字疤。
她认得对白的字，十字疤的男生叫&ldo;剑心&rdo;么?
大妹想起来了。
小孖求郭宰借给自己带回家看，郭宰没收了书，&ldo;不行，我最喜欢这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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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多，街外仍有断断续续的炮仗声，楼下阿爸阿妈还没睡。
程心坐起来，就着窗外的微光看熟睡的大妹小妹。
探手摸了摸大妹的脸，用指腹轻轻滑过那道疤痕，又摸摸小妹，一个人呆呆地出神。
直到楼下安静了，她才重新躺下去。
第二天大年初一。
程心向来讨厌这一日，想到要向阿爸阿妈逗利是就浑身不自在。
逗利是之前必须要讲：&ldo;祝阿爸阿妈身体健康。
&rdo;‐‐不够十个字的简单一句话，程心梗在喉间，失语般怎么挤都挤不出来。
矫情!肉麻!
曾经好几年，程心索性不逗利是，省得讲肉麻话。
那几年，阿妈在年初一的晚上将利是放到她房间里，也不说话。
程心认为她在施舍。
今年，大妹小妹一起床就下楼向阿爸阿妈逗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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