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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心很意外，&ldo;他没去上班?&rdo;
大妹嘟着嘴摇摇头。
啊，怪不得。
楼下若无危险，她们早去看电视了。
程心揭了揭书桌上茶壶的盖子，&ldo;没水了，我去斟。
&rdo;
然后踢着拖鞋下楼。
客厅有人造笑声，是搞笑节目《乜太与李》放出来的，阿爸的脸上却无笑容。
他靠着椅背坐，面无表情，整个人有些木，似乎没睡醒，就连女儿出现都没察觉。
程心捧着茶壶去厨房，刚步出客厅，阿妈就从房间出来走到阿爸跟前，扔了一句：&ldo;有没有电话?&rdo;
语气又冲又硬，有仇似的。
&ldo;无啊，不要一直追着问。
&rdo;阿爸的话声出奇的懒，有气无力。
阿妈嘲讽：&ldo;呵，你自己不着紧，我还不能着紧了?&rdo;
&ldo;你着紧都无用，又不是你话事。
他们出了决定就会通知我。
&rdo;
阿爸状态不佳，似漏气气球，从未试过如此软软塌塌。
阿妈则气势汹汹：&ldo;不是我话事?如果我话事，当初就不会同意你入股。
你听吗?!这件事摆明你是受害者，他们居然可以将责任推到你头上，这是什么垃圾烂鬼公司!我问过阿芝阿明，他们都讲这不合理!&rdo;
&ldo;谁把责任推给我了?&rdo;阿爸的反驳声大了些，&ldo;只是有几个股东不想吃亏……今日股东开会出决定，也有人支持我。
&rdo;
阿妈气笑，&ldo;那你怎么呆在家不去开会?&rdo;
&ldo;我是当事人，要适当回避。
&rdo;
&ldo;所以你一声不哼，任由他们背着你做决定?程伟，你真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rdo;
阿爸不高兴了，&ldo;我像这么傻吗?&rdo;
&ldo;哈，你不像，&rdo;阿妈咬牙，&ldo;你是活该!&rdo;
&ldo;阮秀!够了!&rdo;阿爸怒了，压着嗓门低喝，绷紧的声音连厨房的人都吓倒。
&ldo;够你个头!&rdo;
原以为会大闹一场，客厅的争执声却戛然而止，只剩少许动静。
在厨房的程心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估计阿爸恢复了气势或者做了什么举动，否则阿妈接下来不会软化。
阿妈再开腔时切了个话题：&ldo;我出去工作吧。
&rdo;
方才糟糕的情绪已经收敛。
阿爸：&ldo;工什么作?&rdo;
&ldo;什么都行，阿芝的工厂有空缺……&rdo;
&ldo;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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