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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父亲的道德审判。
而《平原六章》中爷爷对耧车的特殊情感、《火色马》中母亲对苦难和不幸的承担、《我们分到了土地》中爷爷在土地上的“坐化”
也都完成了对老中国儿女情感节操和深层道德心理的成功挖掘。
有意思的是,在刘玉栋的小说中“父亲”
基本上是缺席或失语的,《干燥的季节》中王喜祥的“父亲”
是个“哑巴”
,《平原六章》中的“父亲”
变成了黑鱼,《火色马》中的“父亲”
去世了,而《跟你说说话》和《我们分到了土地》中的“父亲”
则进了城,同样成为一种“不在”
。
在刘玉栋这里,“父亲”
实际上也被改写成了一种符号,一种被现代文明污染的“失节”
的象征。
“父亲”
代表着对土地、对亲人、对乡村伦理和乡村道德的背叛,代表着对欲望的屈从和对都市的投降。
在《跟你说说话》和《我们分到了土地》中“父亲”
和“叔叔”
都无法在乡村露面,他们成了在爷爷和母亲眼里的缺席审判对象。
正是通过对堕落“父亲”
的审判,小说完成了对爷爷的道德净化和道德提升。
再看儿童形象。
刘玉栋的大多数小说都采用童年视角,这使得儿童形象的成功塑造与对儿童心理的细腻挖掘成了其小说的一道美丽风景线。
《雾似的村庄》中孤独、不合群但对电线、电器有着超常敏感的乃森,《花花琉琉玻璃球球》中有主见、有心计的铁椎,《平原六章》中为换糖而摔伤的弟弟、为一张得不到的照片而悲伤的“我”
,《跟你说说话》、《我们分到了土地》、《高兴吧弟弟》中早早品尝到生活的艰辛和苦涩的刘土地、刘长河兄弟,《给马兰姑姑押车》中那个因为过度兴奋而在“押车”
途中睡去的孩子红兵,都因其丰富的情感内涵和人性内涵而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儿童视角的设立,从叙事学意义上来说,是对成人世界和现实世界的一种超越性观照。
他们本人虽然不具有道德眼光,但是他们的困惑,他们的受伤害,他们的苦难,却能“反证”
现实和成人世界的不道德。
因此,在《雾似的村庄》中乃森的遭遇反衬的正是高老八老婆的忘恩负义,《花花琉琉玻璃球球》中铁椎的“杀人”
也正是黑二这样不道德的“成人”
逼迫的结果,而《高兴吧弟弟》、《我们分到了土地》中刘长河等的早熟与受难又何尝不是对“父亲”
们的控诉呢?从艺术角度来说,刘玉栋的小说对儿童心理的把握与表现,可以说既十分准确,又十分精彩。
《花花琉琉玻璃球球》中的铁椎对黑二的恨和对姐姐的爱都有着人性和心理的依据,他内心的脆弱、敏感和绝望无人理解,读来令人心痛不已。
《平原六章》中我和弟弟寻找“传单”
前后的复杂心理体验被展示得丝丝入扣,那种绝望和希望交织、悲伤与狂喜轮转的心理感受凸现在小说中,具有感人至深的艺术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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