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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说完了吗？&rdo;佟锦听得心烦，抬眼望向李妈妈，&ldo;说完就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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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妈妈愣了愣，看了佟锦好一会，这才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佟锦没看再她，抬腿进了园子。
那让开路的李妈妈缓了一会，才朝园子里小声&ldo;呸&rdo;了一声，&ldo;也只能在我面前抖威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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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舒云拒嫁的人就是李妈妈的儿子。
&rdo;锦娘的声音适时在佟锦耳边响起。
佟锦点了点头，和她猜的差不多。
这时舒云叫住了正从堂屋出来的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ldo;孙姑姑，大姑娘来给老夫人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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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孙姑姑面容红润，看起来极有精神，身上衣着整洁，虽不华丽，却也不似普通的妈妈。
锦娘道：&ldo;这就是孙姑姑，从前是奶奶的陪嫁丫鬟，早年守了寡，之后就一直陪着奶奶，很得奶奶信任。
&rdo;
这些事佟锦虽早听锦娘说过，但对不上人，如今便都默默记下。
孙姑姑见到佟锦也是十分意外，但态度和善，笑着说：&ldo;大小姐快进来吧，老夫人一直惦念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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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锦轻声道谢后随着孙姑姑进了堂屋，到了东跨间，便见一个体态丰满的老妇人正在桌前吃饭。
这老妇人看起来年不过六旬，发丝斑白精神铄铄，神情严肃得令人不敢直视，竟比佟介远还要威严几分，正是佟府老夫人苏氏。
老夫人抬头看了佟锦一眼，并未开口招呼，继续低头慢慢进食。
在她身边站着布菜的是一个身着绿衣的少女，同样是十五六岁，明眸皓齿，看穿戴并不是下人，笑吟吟地望着佟锦。
第14章老夫人
&ldo;这是二娘兄长家的女儿，名唤柳思思，常来府里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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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娘的话让佟锦想到之前在制炭那事上，佟玉帛提过一个叫思思的表亲，应该就是这个了。
&ldo;锦表姐，好久不见。
&rdo;柳思思只朝佟锦点了点头，就又认真地去给老夫人继续布菜了。
佟锦一下子又没人搭理了，不过这里不同于采薇园，佟锦自然不能像对佟玉帛那样对付老夫人，乖乖地候在一旁，束手相待。
老夫人吃东西很慢很慢，慢到让佟锦有一种想冲过去替她吃的冲动。
在老夫人终于喝完最后一小口粥，端茶漱口的时候，一个人影进了门来，自佟锦身边经过，还&ldo;不经意&rdo;地撞了她一下。
&ldo;你怎么不去找我，反倒直接跑到这来了？&rdo;佟玉帛的声音中蕴着几分不满，却是对柳思思。
柳思思不急不躁的，先是放下了手中布菜的筷子，服侍老夫人漱完口，这才笑着说：&ldo;我来得早，怕扰了妹妹休息，就先过来给表奶奶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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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玉帛瞪她一眼，显然很不满意这个答案，转身挨到老夫人身边坐了，拉着老夫人的手说：&ldo;奶奶你看，一个两个的都抢着献殷勤，倒显得我多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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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睨着佟玉帛，面容虽仍严肃，但眼中明明白白地闪动着慈爱呵护，&ldo;你怎么不懒？你母亲特地请了宫中的教习嬷嬷来给你立规矩，你倒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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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玉帛一吐舌头，&ldo;我也不想入宫，学那么多规矩做什么？&rdo;
老夫人拉着佟玉帛站起身来，&ldo;入不入宫这种事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再说，就算不入宫，多学些规矩也是好的，你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一辈子都这么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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