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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厉归立即道歉，趁靳言情绪尚未爆发，赶紧解释，&ldo;是我让修帮我去现世看顾你的生活，他只向我汇报你每一年遇到的大小事，没有干涉过你的生活。
&rdo;
&ldo;为什么要这样做?!&rdo;靳言失声大喊，&ldo;什么叫没有干涉我的生活，你们这样……你们……&rdo;他本来想说他们这样做侵犯了他的隐私和自由，但虚世鬼怪哪有这种观念，差点气结。
&ldo;我向你道歉，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rdo;厉归待他稍稍平复下来，放低了声音，&ldo;你冷静一下，听我说，修在现世的主要任务是避免让你受到鬼怪的伤害，若非情况特殊，他甚至不会故意在你面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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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冷静不了。
&rdo;靳言说，&ldo;我到底做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就因为我能看见你们吗?你们这样费尽心机，究竟想对我做什么?&rdo;
&ldo;我们什么都不会做，靳言，你好好听我说。
&rdo;厉归说，&ldo;当年你父亲去世，有鬼怪袭击了你，因你体质特殊，容易招来鬼怪的觊觎，是我给你渡了一口鬼气，想震慑一下那些对你图谋不轨的鬼怪，不过也正是这个原因，那天以后，你就能看见虚世的魂灵了。
我放心不下，所以才让修去现世照看你。
&rdo;
&ldo;你……那个时候，是你救了我?&rdo;靳言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下意识捂住了嘴唇，如果厉归真的给他渡了一口鬼气，他身上自然就留下了烙印，不但可以震慑一般小鬼，而且让他拥有了一双异于常人的眼睛。
&ldo;不对!&rdo;靳言甩了甩脑袋，感觉有点想不通，&ldo;我只是一个乡下孩子，怎么能劳动堂堂夜君的大驾‐‐我不知道你是什么鬼，但你说过你以前有很多下属的，而我只是一个渺小的人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要救我?&rdo;
&ldo;谁说没关系了?&rdo;厉归注视着他的双眼，柔声说，&ldo;还记得我说过我身边有一个小鬼，跟了我很多年吗?二十六年前，我和南泽鬼母大战，小鬼为了救我受伤，后来我就把他送去了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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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年前?
靳言的心狠狠一跳，感觉厉归的目光甚是灼热，不敢和他对视，有些慌乱地避开，喃喃地说：&ldo;可是……你不是说他魂消魄散了……&rdo;
&ldo;没有，他还在。
&rdo;厉归说，&ldo;我把他送进了轮回，他就是你，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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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呆住了。
&ldo;把你送走以后，我因为伤重躲了起来，直到你十六岁那年突然出事……&rdo;说到这里，厉归有些愧疚，&ldo;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你以大鬼之身进入轮回，而且并未经过渡魂使之手，我没有将你身上的鬼气化干净，结果导致你在现世遭遇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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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怎么又是大鬼了?&rdo;靳言莫名将这个故事听进去了，虽然将信将疑，但厉归给他的感觉挺真诚的，于是想问清楚一点，&ldo;你的那个跟班……不是小鬼吗?&rdo;
&ldo;对，你本来是一只小鬼，我抓过不少小鬼给你，你就是不愿意吃。
&rdo;厉归有些无奈，&ldo;但你在虚世生活多年，这里鬼气弥漫，时间久了，小鬼自然就长大了。
&rdo;
&ldo;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rdo;靳言还是很气，毕竟被人监视这种事在人类社会是极其恐怖的，&ldo;你说的这些，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谁知道是不是你编的?&rdo;
&ldo;我知道你忘记了。
&rdo;厉归并不介意他的态度，&ldo;无论是谁，只要重新进入现世，都会忘记过去的一切。
&rdo;
说话的时候，他的表情很平静，甚至带了点宠溺和释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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