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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知道靳言永远都不会想起来，他觉得也挺好的，因为在那段漫长而落魄的时期，他对他的小鬼并不好。
他曾经立下的承诺没有做到，就连基本的道义也被自大挤到了一边，直到自己因不断膨胀的野心惹来致命危险，直到唯一留在他身边的小鬼魂消魄散……
人嘛，总是在失去以后才知道什么是更珍贵的。
靳言看着他的表情，有点愣住了。
厉归感觉他从激烈的情绪中恢复过来了，上前一步，将手轻轻搭在他肩上，尽量用温柔的语气问：&ldo;靳言，你怎么会突然到虚世来?为什么会在修的身体里?&rdo;
靳言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说：&ldo;你问我我怎么知道……&rdo;他没好气地说，&ldo;跟以前一样，我一眨眼就上了这个保安的身，我想弄清楚他遇到了什么麻烦，就去了他家，然后就发现你们的秘密了。
&rdo;
&ldo;可是这一次和以前不一样。
&rdo;厉归用严肃的语气告诉他，&ldo;修不是现世的人类，他是鬼，他的这具身体是用鬼气幻化出来的，你怎么会进入另一个魂体里呢?&rdo;
靳言眨了眨眼睛，摇头：&ldo;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按我以前的经验，他应该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rdo;
直到这时，侍立一边的女鬼终于开口了，语气充满不解：&ldo;只听说过人求神，难道还有鬼求人的?&rdo;
靳言透过厉归的肩膀看见站在高处的红衣女鬼，想起自己曾经见过她一面，就在厉归车上。
那时候的厉归还装大尾巴狼呢，没想到这个女鬼是他的下属!一想到这件事，靳言就一肚子火。
&ldo;这位美女是谁啊?&rdo;他板着脸问。
&ldo;她是我们永夜宫的管理，她也让你生气了?&rdo;厉归说，&ldo;你之前以顾淳的身份住院，她只是过去帮你赶走那些偷偷摸摸的小鬼，没有恶意的。
&rdo;
还好意思说呢?靳言简直不想理他，问红衣女鬼：&ldo;这位女鬼姐姐，你平时跟修联络得勤吗?你知道他出什么事了吗?&rdo;
加美子摇头：&ldo;上次见他的时候，并未看出任何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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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归的眼睛眯了眯，如果有人对修下手，那就无异于是在向他示威。
靳言问：&ldo;对了，你们刚才说要让修去做什么事来着?&rdo;
加美子：&ldo;有位现世的妖王过生日，夜君打算派修前去送贺礼。
&rdo;
靳言绕过厉归，把手举了起来，说：&ldo;礼物在哪里?我去。
&rdo;
&ldo;不行。
&rdo;厉归转过身，斩钉截铁地说。
&ldo;为什么?&rdo;靳言说，&ldo;现在我是修，这件事不应该让我去做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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