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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凛脑袋没地方放，最后犹豫了一下，枕上了程鸢正在枕的枕头。
程鸢满意地摸了摸他的头。
好吧。
郑凛也说不清，究竟是他变严肃了，还是她变幼稚了。
两人在被子底下手拉着手，郑凛闭上眼睛的时候，程鸢还在讲。
&ldo;欸，你有没有觉得，追我特别容易？&rdo;
郑凛睁开眼。
这个问题，怎么想怎么是送命题。
回答是也不行，不是也不行。
程鸢手拍在他背上，一下一下拍得很轻。
&ldo;其实吧，你不追我也没关系，我觉得我应该不会和别人这么亲密了……&rdo;
她停顿一秒。
&ldo;所以你不来追我，我也会去追你的……&rdo;
郑凛愣住了，手心里还攥着她的手，此刻有点出汗。
但依照程鸢的尿性，气氛不会暖过三秒的。
&ldo;欸我跟你说过嘛？我上大学见识到中文系的男生以后，哇塞，个顶个的娘，笑的时候捂嘴笑你敢信？！
真的，我那个时候就意识到，我再也不敢说你是&lso;歪瓜裂枣&rso;了。
跟他们一比，你太正了，一点都不歪。
&rdo;
果然……
气氛一秒结冰。
程鸢被程方圆打怕了，渐渐学会了看脸色行事。
很多人都夸她情商高，会察言观色。
但是程鸢很厌恶这样的说法，她觉得这根本不算是一种夸奖。
郑凛觉得，程鸢在别人面前确实情商很高，但是在他面前……情商是什么？能吃吗？
&ldo;程鸢……谢谢你。
&rdo;
这句话郑凛是发自内心的。
&ldo;谢啥？&rdo;
&ldo;就是……谢谢你所有的一切。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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