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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宁卫东接到电报，给赵如意去了电话，却也没细说。
原先一个人的工资，自然也要打一打折扣。
这个年纪就是正科，这是什么概念！
还是从京城来的，谁知道这是哪尊大佛。
蒋碧云问道：“段明，你回来以后，跟咱们青年点儿的谁还有联系？”
之所以提出要看看，主要是想看看厂里人的工作态度。
当初在青年点儿，段明跟钟越民关系也不错，而且明显带着巴结的意思，没准知道一些情况。
“宁经理，不知道您莅临我厂有什么贵干？”
王厂长带着小心。
这时酒厂铁锈斑驳的大门敞开着，七八辆骡马拉的大车正在往里边走，车上满满当当拉的应该是酿酒的原料。
蒋碧云情知，宁卫东把她弄来，是因为郑桐原先在大院里的朋友关系。
从京城的市中心到顺义大概三十多公里。
王厂长跟身边的两位副厂长彻底惊了，这话的口气可太大了。
为了安置这些人，工厂不得不尽量增设岗位，本来一个人能干的活儿，硬是分成两个人干。
赵如意应下来，又道：“对了，上次你不说，打算搞个酒厂么~”
宁伟道：“我们是京城来的，想找你们厂长。”
但在这时，出城以后的路没那么好走。
宁伟走在前边，到收室的窗口冲里边喊了一声“同志”
。
宁伟把汽水瓶退回去，三人再次上车，径直来到酒厂。
现在却不同了，他在宁卫东这，虽然是大集体，至少是个像样的工作，已经过绝大多数同龄人了。
这还是刘东知道路，坐在副驾驶引路，不然走岔了俩小时都未必能到。
宁卫东仔细听着，等她说完问道：“酒厂多大规模，具体什么情况？”
原先她布置的那间卧房还在，俩人一夜温存……
就这么一个厂子，开足马力一年能产多少假酒。
当天晚上，吃过晚饭，赵如意没走。
看见宁卫东就问：“联那边还真要来人！”
蒋碧云道：“我哪有那个面子，再说你们男的都没张罗，我一女的咋咋呼呼干什么~”
那个时候，工人是昂扬向上的，干的多光荣，干的少耻辱。
宁卫东点头：“我也没想到。”
便想让打听打听，看段明知不知道钟越民的情况。
赵如意道：“规模倒是不小，说有三百多人，性质是大集体，别的就不知道了，今天就是闲聊，我没死乞白赖搭茬儿。”
郑桐跟钟越民虽然铁，但从西北回来，也没见到一面。
同样挣工资，凭什么你闲着，索性我也不好好干了。
宁卫东三人已经从门外进来，三名中年人到近前都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宁卫东他们这么年轻。
次日，宁卫东一早叫上宁伟和刘东，开车直奔顺义。
还没进屋就闻到饭菜香味。
收室老头一听有介绍信，立即重视起来，顺窗户拿过介绍信，先看上面的抬头和盖章。
眼瞅着厂子越来越艰难，没想到会有人从京城特地找上门。
递给宁卫东一瓶，宁伟抬手往北边指了一下：“三哥，售货员说从这顺马路往北，过两趟十字路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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