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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无论何处，你们必使污泥和腐烂，空洞而被压之物，跟随着你们：它们想取得自由。

&lso;自由&rso;是你们最喜欢的呼声：但是当&lso;大事变&rso;被包围在许多叫吠与烟雾里时，我对它们便失却了信仰。

亲爱的地狱之善闹者啊！

相信我罢，最大的事变‐‐那不是我们最喧吵的，而是我们最沉默的时刻。

世界不绕着新闹声之发明者而旋转，它绕着新价值之发明者而旋转；它无声地旋转着。

所以供认了罢！

当你的闹声与烟雾消散了的时候，所获的结果是极不足道的。

一个城市变成了木乃伊，一个石像倒在泥里，又算什么呢！

我再向石像之破坏者补说这句话。

抛盐入海，推倒石像在泥里，那是最大的疯狂。

石像躺在你们的轻蔑之泥里：但这正是它生存之原理；它的新生命和生气勃勃的美，要从轻蔑中诞生出来！

它现在用更神圣的轮廓再站立着，那轮廓所表现的痛苦使它诱惑性更大些；真的，破坏者啊，它还得谢谢你们曾推翻了它呢！

我把这忠告给帝王与教堂与一切年龄的或道德的衰老者：‐‐让你们被推翻，而再返于生命，而使道德再回向你们罢！

&rdo;

我在火犬前如是说：于是它愠然地阻止了我，问道：&ldo;教堂？那到底是什么？&rdo;

&ldo;教堂吗？&rdo;我答，&ldo;那是一种国家，是最作诳语的那一种。

但是别多讲罢，伪善之犬啊！

你当然最知道你自己的同类！

国家像你一样，是一头伪善之犬；为使人相信它的话来自万物之源，它像你一样地善于用叫吠与烟雾发言。

因为国家无论如何要做大地上最重要的兽；而一般人也认为它是的。

&rdo;

我说完了，火犬因妒而狂似地乱叫乱动起来。

&ldo;怎样！

&rdo;它喊道，&ldo;大地上最重要的兽吗？而一般人竟承认吗？&rdo;它从喉管里吐出多量的气体和可怕的闹响，我以为它会被愤怒与妒忌所窒息。

最后，它终于平静下来，它的喘息也减轻了；但是它刚不出声，我便笑着说：

&ldo;火犬，你发怒了：所以我对你的判断是不错的！

为着使我维持我的有理，我向你说另一个火犬的故事罢：

它倒是真从大地的心里说话。

它的呼吸是金和金雨：它的心要它如是。

灰屑、烟雾与热唾，于它有何用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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