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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去大半。

白鹭穿着宽松的睡裙在江河家阁楼上啃苹果，一天一个，这是江河给她定下的指标，其实她不怎么爱吃，相比苹果，她更喜欢吃榴莲，只是那味道一般人受不了。

&ldo;小白，看这个。

&rdo;

江河站在书架旁，白鹭凑过去一看，原来是那本《山海经》。

&ldo;怎么了？&rdo;

江河坏坏一笑，然后说：&ldo;我们第一次就是看了这本书之后。

&rdo;

&ldo;啧啧。

&rdo;，江河摇了下头，说：&ldo;原来《山海经》还有这作用。

&rdo;

白鹭听完顺势踩了他一脚，没等站稳就被江河推到书架上，然后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过去。

他们那一晚之后就没有再做过，两人都考虑到孩子还小，最多只是亲吻抚摸，可这根本解决不了实质。

吻渐深，江河的气息越来越急，白鹭也浑身跟着燥热起来。

&ldo;咚咚&rdo;地敲门声。

两人匆忙分开，然后齐齐看向门口。

唐棠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歪头盯着书架旁的两个人，眼神荒凉，面目冰冷，她穿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靴子，鞋底有一圈黑色的雪水。

白鹭望望窗外，又下雪了。

&ldo;那个……&rdo;，白鹭拽拽江河的衣角，说：&ldo;我先下去吧，你们聊。

&rdo;

江河没有应声，白鹭擦着唐棠的肩走出门口，一句交集都没有。

下楼梯的脚步声停止，唐棠走进屋里，然后关上了门。

&ldo;有事吗？&rdo;

唐棠望着江河挺直的背脊，还有那张看了很多年依然英俊的脸，她深吸一口气，压着心底乱撞的火，说：&ldo;江河，我来跟你道别。

&rdo;

江河一手插兜，背靠在书架上，说：&ldo;嗯，一路顺风。

&rdo;

唐棠瞪眼，&ldo;你知道我要去哪？&rdo;

江河点头，&ldo;生子跟我说了。

&rdo;

唐棠粲然一笑，说：&ldo;我走了，以后就没人缠你了，你是不是很高兴？&rdo;

江河沉默，他没有喜欢过唐棠，但那并不代表他对唐棠就冷血了，他曾把她当过朋友，那是一段青春时光的回忆，而且大部分都是美好的。

唐棠又说：&ldo;你一定会高兴，可是我很难过，如果生命能重来一次，我真的不想走进那间教室，不想遇见你，所以我不能再让你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