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自个老师内心咆哮的茅杉光着背趴着，一手手肘支着餐桌，一手举着膏药往后伸，等了好久说，&ldo;老师？&rdo;

&ldo;哦哦哦哦！

&rdo;封子啸差点被自己汹涌澎湃的口水噎到，在心里扇了自己两巴掌，边接过边暗骂自己，&ldo;你想什么呢！

那是你学生！

你再饥渴能动这心思吗！

对得起你教书育人的信念吗！

&rdo;

骂完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茅杉那呼之欲出的某沟，弱弱问，&ldo;哪里疼？&rdo;

茅杉仿佛要感受那具体的痛处，扭了扭背部，然后&ldo;啊&rdo;了一声，用手指往后指，&ldo;就那，啊，对对，就这就这！

&rdo;

这动作和这声音……封子啸脸都快青了，十分想夺门而逃……他眯着眼迅速把那膏药往某处拍了上去，而后强迫自己看向别处。

又&ldo;啊啊～&rdo;两声才直起身的茅杉一转头就看到了封子啸极为尴尬的表情，唇角一扬，&ldo;老师，我不是故意没礼貌使唤你哈，实在是憋了两天了，我这行动困难，这不快开学了想复习下嘛，怕影响学习。

&rdo;

封子啸已经没心思怪这小孩有没有礼貌了，这会儿着实心情复杂得很，正在用人民教师的高尚情操抵抗卑鄙无耻的某种想法。

听他主动提到&ldo;学习&rdo;两个字，才算回过神来，&ldo;啊！

是，你，你好好复习哈，我，老师先走了。

&rdo;

说完便双眼盯着地板看地退出了茅杉视线范围内。

直到走出小区，封子啸发现自己的心还在不规律地跳。

&ldo;完了，我是太久没那啥了吗？看自己学生看能看发情了？&rdo;封子啸手上还拿着茅杉去年一年的各科成绩，原本想好好谈谈的计划就这么被打破了，整个脑子里全是那副身材，那个腰间往下的凹下去的背脊和某处连接的部分。

封子啸一路狂奔回家，迎头就给了自己一个冷水澡，看着镜子里湿答答的自己把师德在脑子里背了十遍。

几天后，等把五十来个学生家访完了，封子啸都没再去茅杉家，把自己那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挖了个十层深的地洞深深埋了。

可惜，就差把&ldo;道德&rdo;两个字贴脑门上的封子啸开课第一天就全线溃败。

开学那天突然来了秋老虎，整个城市闷热得不行。

茅杉那天没穿毛衫，原本穿了个长袖的t恤，可跑完晨练已经全湿透了，于是换了个放在学校的无袖篮球衫。

封子啸进门时，他正在教室最后一排没坐相地半个屁股着凳，凳子脚翘着，后背倚靠着墙。

这坐没坐相，学生没学生样的十八岁少年帅得叫人流鼻血。

封子啸只能又默默朝老天翻了个白眼。

教室里一半的女生穿着裙子，尤其是茅衫前面一排的几个高个女生，打扮得尤其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