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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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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也不是你，你受得了，我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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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不是早点分手，才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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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才是你真正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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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了有跟的尖头皮鞋，皮革有柔和的光，却疲惫地垂着肩膀。

&ldo;不想和你吵，我还喜欢你，你相信吗？&rdo;

&ldo;您真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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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别讽刺，陆愿，我最受不了你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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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难为你忍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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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化妆，戴一条她没见过的项链，眼里有千言万语的泪光，最后还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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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早不喜欢你了。

你说得对，我怎么可能为你守身如玉。

那就这样，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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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荟荟说：&ldo;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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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愿许久没见过故国的天空了，天亮的时候她看到窗外的云。

南方的云是水里的云，是雾气的云。

而北方的云像是拳头，一团一团的，在风里也坚定不移。

她望着窗外的景色，看它们从南往北慢慢变厚，变得强壮，变得温暖。

回到家的时候是傍晚，天上堆满了云彩，像是拿刷子刷上去的，一层又一层地堆叠，镀着红色的夕阳的边框。

远处亮起了几点灯，就镶嵌在云彩里，一粒是一粒，和珍珠似的。

后来太阳落下山，云彩又从绯色变成了暗灰的蓝，天边亮起了更多的灯，一粒是一粒，仍然是珍珠，仿佛有价值连城的光芒。

学校的博物馆就收藏了一串珍珠项链，是什么伯爵夫人的遗物，陆愿隔着玻璃看它，在壁灯的光里，没有一点历史的灰尘味。

那伯爵夫人的画像十分美丽，银灰色的头发，垂垂老去仍旧优雅。

陆愿一直看着那珍珠出神，她觉得珍珠比钻石好，以后要给高荟荟买珍珠，看上去很适合细水流长。

幸好，再也不用了，既然所有的心思都做了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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