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坚持，卫檀生略一思忖，终于允下。

转身对慧如道，&ldo;你先去禅房罢，我陪高施主走一遭，稍后便来找你。

&rdo;

一路上，卫檀生也没有多言。

他有腿疾，走得不快，面容沉着宁静。

说是帮忙看经，是真的帮忙看经。

没有寒暄，卫檀生开门见山地直接问经书在何处。

惜翠将自己抄的那一卷佛经翻出来，给他看。

她是用这个借口到了寺里，自然还是要抄一些的，不过到目前为止也只抄了几百字。

卫檀生：&ldo;《无量寿经》？&rdo;

&ldo;是《无量寿经》。

&rdo;

惜翠只是看经名比较贴合祝寿的意思，扫了一眼，觉得吉利，才选了这一卷。

但这卷经文里到底讲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卫檀生放下纸，&ldo;施主哪里不通？&rdo;

惜翠脸皮够厚：&ldo;让小师父见笑了，经中所述的，我都不太懂。

&rdo;

听她这么说，卫檀生倒也没生气，若有所思地翻了一翻，&ldo;既是如此，那我便从头为高施主讲起罢。

&rdo;

&ldo;我讲得粗浅，倘有疏漏之处还望施主见谅。

&rdo;

惜翠，&ldo;能得小师父教诲，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罪。

&rdo;

天高气清，疏云淡日。

斋堂中极静。

屋外枇杷树上已坠了簇簇的花，黄澄澄的，分外好看。

卫檀生就着那张薄纸为她讲解。

他的声音不高也不低，讲起佛经来深入浅出。

这一卷经颇长，特别是对于惜翠这种没有佛学基础的，讲起来颇为费劲儿。

但卫檀生却没嫌麻烦，仍是逐字逐句地为她一一拆开了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