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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他说话时，神色严峻，双手插在口袋里，死死盯住屋角。

天边，红太阳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下，大海成了一片死气沉沉的荒原，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微光，最后一缕亮光追随着一簇长长的海浪，忽明忽暗地摇荡。

天空一片血红，一团团紫边乌云飘浮其中。

一个多么阴森恐怖的红与黑的世界。

&ldo;告诉我，你想逃走，还是不想逃走？或者，还未最后决定？&rdo;我说。

&ldo;我？可是斗士一个！

永远都是！

你要是知道自己的问题意味着什么，就不会再问了。

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一个可能与不可能的问题。

&rdo;

&ldo;那又怎样？&rdo;

&ldo;这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可我不知道。

&rdo;

&ldo;那么我们留下来？依你看，我们能找到出路吗？&rdo;

他转身看着我。

只见他一脸病容，消瘦不堪，脱皮的脸更显出几道深深的沟痕。

&ldo;也许我们值得留下来。

我们不太可能弄懂它，但可能弄懂我们自己……&rdo;话没说完，他拿起文件，转身出门去了。

我张口，想留住他，可话在嘴边，没说出来。

除了等待，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走到窗前，漫无目的地看着外面闪着微光的大海。

有一阵，我甚至想到了太空港停机库里的那些太空舱，想选一个把自己锁在里面。

当然这个主意并不可取，因为你不可能长期待在里面，早晚得出来呀。

后来，我在窗前坐下，就着黄昏的余辉，开始翻看斯诺给我的那本小书。

那是一本由奥索&iddot;莱温茨尔博士编辑的选集，所收文章水平并不太高。

任何科学都会激发人们异想天开，误入旁门左道，从而催生出某种伪科学来。

天文学与占星术相生，化学与炼金术相伴，就是例子。

毫不奇怪，早期的索托利斯学也引发了各种边缘思考。

莱温茨尔的书中，便充满了大量有关这方面思考与研究的文章。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编者在前言里开宗明义，指出该书并非简单的文章汇编，更在于为历史学家，也为心理学家提供研究索拉利斯学的价值无量的阶段性文献。

文集的第&iddot;篇，便是《伯顿报告》，包括两部分：一份考察日志和一份陈述纪录。

考察日志用语简略，时间为探险队所用时间。

14：00～6：40‐‐飞行高度：3000或3500至2500英尺；无可见物；海面平静，无物。

这个时间段所陈述的不断重复出现。

16：40‐‐出现红色雾气渐浓；可见度700码；海面平静，无物。

17：00‐‐雾渐浓；可见度400码，斑点清晰可见；飞行高度降至600英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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