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撤换？你说的是哪一个演员？&rdo;舒怀臻闻言，伸手拿过《昔言》的剧本翻看，&ldo;这个剧目前定下的演员里，由你带的只有郁宛央一个人。

&rdo;

路槿沉默，舒怀臻合上剧本问道：&ldo;换郁宛央？理由呢？&rdo;

&ldo;不是，我希望能换掉凌绮。

&rdo;

舒怀臻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了路槿的意思，还是因为上次《亦生》剧组出了事故的原因。

那件事她在事故报告里看出了些端倪，只是一直抽不开时间正视起来，现在路槿一提，她便知道了要求撤换郁宛央的理由。

&ldo;路槿，你还记得你的工作里最不可犯的一点是什么么？&rdo;舒怀臻拿起笔继续批文件，头稍微垂下，路槿看不到她的表情。

&ldo;记得，作为一个经纪人，工作时不能携带私人情绪和情感，在这个基础上所安排下的工作对艺人不公平。

&rdo;路槿捏紧了文件夹，语调低沉。

舒怀臻缓慢地画上一个句号，随后合起笔帽，她走出办公桌来到路槿身边。

&ldo;你在我这里的时间应该不算短了，也带出过几个人，怎么偏偏这一次上了心？&rdo;舒怀臻说得平静，就像在问一句&ldo;这道菜味道如何？&rdo;一般。

&ldo;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手底下的人被伤害却无动于衷。

&rdo;路槿直视着舒怀臻，心里却没有底气。

这话听起来隐晦，实际却非常直白。

她身为郁宛央经纪人却要求撤换凌绮，再加上这一句话，话头明显直指上次事故是人为，并非意外。

&ldo;证据在哪里？&rdo;舒怀臻淡淡一笑，&ldo;凌绮伤害郁宛央的证据。

&rdo;

她知道路槿没有证据，否则不会这么久才说起这件事。

如果没有实质性证据，那么这一切就只是猜测，即便她也明知道那场事故有问题。

路槿望了舒怀臻良久，终是在她那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沉声道：&ldo;我没有证据。

&rdo;

&ldo;没有证据？&rdo;舒怀臻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轻笑一声，&ldo;没有证据，你就透露出剧组事故是凌绮造成，并且要求我撤换她……&rdo;

她的声音忽然严肃起来，寒气乍现：&ldo;路槿，这不该是你会做出的事。

&rdo;

路槿语塞，她捏着文件夹的手指微微弯曲，似要握成拳。

&ldo;公司签下的新人里少有态度认真且上进的，凌绮是其中一个，她的人气也一直居高不下，跟郁宛央合作，只会有益无害。

&rdo;舒怀臻回头拿过《昔言》的剧本，随手翻开第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