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觅棠又望了一眼凌天宫的方向，说：&ldo;妈妈，我想去一趟凌天宫找皇上。

&rdo;

陈妈妈板着脸，说：&ldo;皇上是什么？岂是你能随便找的？皇上召见您，您去。

皇上没召见您，您又没有事情就不要去吵闹皇上了。

勿要一不小心患下不敬的大罪。

&rdo;

&ldo;可是我找皇上有事，不是没事。

&rdo;殷觅棠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陈妈妈又开始板着脸讲大道理了。

陈妈妈仍旧板着脸。

殷觅棠抿了下唇，学着陈妈妈的样子也板起脸，软白的两腮肉嘟嘟的。

陈妈妈看她一眼，放缓了语气，恭敬道：&ldo;四姑娘您是主子，奴婢是下人。

大太太将奴婢安排给四姑娘，就是要照顾好四姑娘。

奴婢已经将道理讲了，这属于该做的分内之事。

但您是主子，您若执意要做什么，奴婢自然没资格阻拦您。

&rdo;

殷觅棠又听她说了一大通，歪着小脑袋挑眉看她，说：&ldo;所以还是我说了算？&rdo;

陈妈妈嘴角动了一下，最后什么都没说。

殷觅棠笑了，转身往凌天宫去。

陈妈妈在原地杵了一会儿，无奈追上去跟着。

殷觅棠踩着落日的余晖迈过躬清殿的门槛，带进殿内一大片暖融融。

戚无别正在用膳。

戚无别轻轻叩了一下碗边，说：&ldo;一起吃罢。

&rdo;

&ldo;我不能吃，我要守……&rdo;殷觅棠一边说一边往戚无别面前走，她话还没有说完，看见小方桌上摆着的几道菜，不由愣住了。

那没说完的话也不用说了。

&ldo;皇上，你怎么吃素的？&rdo;殷觅棠惊讶地望着他。

方桌上的几道菜都是素菜，一点荤腥都没有。

就连主食都是粗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