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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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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玄微微一怔，联想到刚才成足亲自驾车来接自己，那辆辎车包的密不透风，且以庚敖国君之尊，一路进来，他的跟前除了这个老寺人，也不见别的什么人在服侍。

&ldo;我的话，你可记住了？&rdo;

老寺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双目紧紧盯着她，目光迫人。

&ldo;然。

&rdo;阿玄应道。

老寺人端详她片刻，眼神方慢慢地转为柔和，微微颔首。

&ldo;记住便好，&rdo;他微笑道，&ldo;你做好自己的本分，君上必定不会亏待于你。

&rdo;

……

老寺人再次入了内室，看一眼依旧仰卧于榻的庚敖。

庚敖闭着双目，神色平静，似乎已经睡了，他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正要吹灭过亮的几盏烛火，忽听他道：&ldo;今晚之事，不许泄露出去半分。

&rdo;

老寺人停下脚步，转身恭敬地道：&ldo;君上放心，绝不会泄露半分。

秭女也已被我封口，我观她应当不是不知轻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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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敖睁开眼睛，微微一笑：&ldo;茅公年迈了，不复我幼时的壮年之力，此次西行颠沛，本不该让你同行，当留你在宫中才对。

今日你想必乏了，你去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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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君上何出此言？只要君上不嫌茅公无用累赘，茅公便是翻身碎骨，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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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寺人迟疑了下，又道：&ldo;君上莫嫌茅公多嘴，茅公也算看你长大，记得君上从小到大，身上莫说大灾大病，便连小病也是罕有，却不知今夜为何竟突发如此这般的暴烈头疾？不知君上平日可有感兆？若平日就有所不适，君上万万不可凭了一身年轻血气不当回事，更不可讳疾忌医。

君上之一体安康，关系我穆国国势，万万不可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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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敖心中一动。

今晚突然发生在他身上的这一场头疾，不仅老寺人和成足没有料想到，就是他自己，也是始料未及。

事实上，从去年秋狝之后，直到如今的这半年多时间里，他已经不止一次地感到头疼了。

他记得很是清楚，第一次的身体不适，发生在秋狝三个月后的某天。

那时他已成为了穆国国君。

那日和廷臣议事，忽感到头颅内仿佛被针刺了一下，痛感尖锐，但立刻就消失了。

当时他根本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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