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手机被摔在黑色茶几上，30秒后，熄了屏。

不久。

从浴室方向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ldo;苏先生，牛奶热好了。

&rdo;临时工阿姨脱下围裙站在门口，朝里面打了声招呼，按照下班时间，离开了。

苏北走出浴室的时间，牛奶的温度刚刚好。

他用毛巾擦着滴水的黑色短发，向客厅走着，清冽的脸庞仿佛覆了一层极薄的水雾，在暖光中，柔和了许多。

苏北来到客厅，垂直的右手抬起，面无表情地往垃圾桶里丢了一件衣服。

白衬衫，袖口带血。

鲜血经时间逝去，在衬衫上凝固氧化成黑色。

偏就纯白，却染一抹暗黑。

第5章

苏北走到沙发坐下，端起装有温牛奶的杯子，手白青筋明显，有力精瘦的腕处贴着好几张创口贴。

他目光一边扫向电视，一边将暖胃的牛奶送到嘴边。

&ldo;今日，夏星辰与陆……&rdo;

砰！

一声巨响。

客厅大理石地面上，玻璃碎片和牛奶四溅！

在新闻提到夏星辰三个字的时候，才贴近苏北唇边的杯子，就被狠狠砸向地面，甩出的牛奶有一些洒在了他的手上。

苏北坐在沙发上，身体前倾着，双肘分别撑着膝盖，牛奶从他紧握的青筋暴起的手背上，滑入长长的五指间，湿湿黏黏，让他受不了，感觉很脏！

他低着头，目光阴沉的盯着弹到脚边的玻璃渣。

良久。

苏北起来踢开玻璃渣走进浴室，仔仔细细的洗完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面色发白的自己，目光越来越沉冷。

&ldo;我爱钱更爱美色，那时候我觉得没有人比你更好看。

所以，你懂了吗？&rdo;

苏北长指扣着平滑的台面，慢慢收拢成拳。

两分钟后。

他走出浴室。

身后，忽而响起&ldo;哗啦的&rdo;一声。

是镜子碎片往下倾落的动静。

苏北甩着手到酒柜倒了一杯酒喝，端着酒杯拿起手机按了几下，走到阳台才将手机贴在耳边，电话恰好通了。

&ldo;人类基因组变研究事项有关整理，发我邮箱。

&rdo;

挂了电话，苏北仰头将整杯酒喝下去，喉结不停地在薄薄的肌肤下翻滚着。

凉凉夜风刮到他身上，让他愈发清醒，他渐渐握紧手机的指关节青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