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东说，&ldo;是啊，是这样的。

我明白的千越。

你只要记得，以诚有多爱你，就行了。

&rdo;

千越说，&ldo;我记得的。

会一辈子记得。

&rdo;

死亡证明，是陈向东签的。

有护士提出置疑，这样的病人，本不会突然死亡吧。

而且，那个沈千越，怎么会同时自杀呢？是不是，该报个警。

陈向东说，&ldo;有什么问题，我负责。

对是以诚，其实，这样，最好吧。

&rdo;

两天后，是以诚被火化。

征得家人的同意，千越带着他的骨灰去了以诚的老家，吉林。

走之前，千越把那两条小鱼托给了宁可。

两条小鱼长得好极了，圆鼓鼓的身子，大大的尾巴。

千越说，&ldo;姐，麻烦给换个大点儿的鱼缸吧。

&rdo;

那位护士，考虑再三，还是报了警。

n城警方，开始通缉沈千越。

很快，吉林警方抓到沈千越。

在松花江边。

沈千越的脚半浸在冰冷的江水里。

火车，到达n城车站。

千越也结束了他长长的讲述。

陈博闻与李炽都没有作声。

千越突然微笑着问：&ldo;警官，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一切都讲出来吗？&rdo;他转头看着窗外，暮色里，一片灯火，已是瓜州。

&ldo;因为，我想，告诉别人，让多一点的人知道，以诚哥，他有多好，他有多该在这个世上，好好地活着。

&rdo;

千越回过头来，看着两位警官。

火车，停了下来。

乘客们开始陆续下车。

李炽过去，打开铐在床栏杆上的手铐。

对千越说，&ldo;来，活动一下。

&rdo;

千越转转手腕。

然后把手伸过去。

细的手腕上，乌青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