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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我们讲到他来加州，也讲到他去了湾城。

我们能为他做什么？&rdo;

她想了一下，皱起眉头。

然后她仔细打量我的脸，好像正在下个什么决心。

接着她冷不丁地说：&ldo;奥林一向定期写信回家，可是他最近六个月只写了两封给妈妈，还有三封给我，而且最后一封是几个月前才收到的。

妈妈跟我开始担心起来。

我现在休假，所以就过来找他。

他以前从没离开过堪萨斯。

&rdo;她停了下来。

&ldo;你不打算做个笔记吗？&rdo;她问。

我哼了一声。

&ldo;我还以为侦探都会拿出小记事本做笔记的。

&rdo;

&ldo;笑话由我负责讲，&rdo;我说，&ldo;你把故事讲好就行。

你乘休假的时候过来看他，之后呢？&rdo;

&ldo;我写信告诉奥林我要来，可是没收到回音。

到盐湖城时，我发了一封电报给他，他也没回。

所以我只好亲自到他住的地方去看看。

路途遥远，我是坐大巴去的。

在湾城，爱达荷街四四九号。

&rdo;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重复了一遍地址，但我还是没有写下来。

我只是坐在那儿，看着她的眼镜、她平滑的金发、那蠢笨的小帽子、她没抹口红的嘴巴，以及在她的苍白双唇之间出没的舌尖。

&ldo;你大概不熟悉湾城，马洛先生。

&rdo;

&ldo;哈，&rdo;我说，&ldo;我对湾城唯一的了解是，每回去那儿我都得换个新脑筋。

要不要我帮你把故事讲完？&rdo;

&ldo;什‐‐么？&rdo;她的眼睛瞪得老大，透过镜片看去，活像从深海鱼缸里看到的那种鱼眼。

&ldo;他已经搬家了，&rdo;我说，&ldo;你不知道他搬到哪儿了。

你担心他已经堕落到住在丽晶大酒店顶层的豪华套房，正跟一个穿着长貂皮大衣、喷了古怪香水的什么人同居吧。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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