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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他摆摆手，差点儿从椅子上跌下来，然后又往反方向挥挥手，nyw恢复平衡。

&ldo;给我一杯。

&rdo;他说。

我又倒了杯杜松子酒，举在他够不着的地方。

&ldo;给我，&rdo;那人急切地说，&ldo;我烦着呢。

&rdo;

&ldo;我只想知道奥林&iddot;奎斯特现在的住址。

&rdo;

&ldo;要求不高嘛。

&rdo;他狡黠地说，挥舞着手想拿到我手中的杯子。

我把杯子放到地板上，抽出一张名片给他。

&ldo;这也许可以让你集中点儿精神。

&rdo;我对他说。

他眯着眼仔细瞧着名片，冷笑一声把它对折，然后又对折，然后把它放在手掌上，吐了口口水，往肩后一扔。

我把杜松子酒递给他，他干杯祝我身体健康，庄严地点点头，把酒杯朝肩后一扔，杯子沿着地板滚动。

他居然很地站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他用拇指指向天花板，四指握拳，用牙齿和舌头发出一阵尖利的哨声。

&ldo;滚蛋，&rdo;他说，&ldo;我也是有朋友的人。

&rdo;他看着墙上的电话，然后狡黠地瞟我一眼。

&ldo;有好几个可以对付你的。

&rdo;他冷笑着说。

我没说话。

&ldo;不信，嗯？&rdo;他吼道，突然大发脾气。

我摇摇头。

他走向电话，把话筒摘下挂钩，拨了五个数字。

我盯着他。

一‐‐三‐‐五‐‐七‐‐二。

拨这个号码耗尽了他目前仅有的力气，他任由话筒掉下来撞在墙上。

然后他在旁边坐下，把话筒凑近耳朵对着墙壁大吼：&ldo;我要跟医生讲话。

&rdo;我默默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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