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神贯注地盯着科特。

我不知道该对此作何评论，这是我的职业生涯中碰到的最难启齿的时刻。

&ldo;我来问你点儿事吧。

&rdo;科特说，&ldo;你会对特利弗这么做吗？&rdo;

&ldo;用机枪射他？&rdo;我说，&ldo;我做梦都梦见好几次了。

&rdo;

&ldo;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对吗？&rdo;

那可不见得。

我叉了一块儿炸洋葱圈，但是一口也没吃，油脂的东西让我反胃。

他好像要起身离开的样子。

&ldo;介意我再问你点儿东西吗？&rdo;

&ldo;请说。

&rdo;

&ldo;我们置身野外的时候，最重要的武器永远是信息。

我们收集的敌人的信息，对吗？敌人的装备实力、敌人的扎营地点，等等。

那么你们要提前收集潜在客户的哪些信息？&rdo;

这个家伙很聪明。

真的很聪明。

&ldo;他们不是敌人。

&rdo;我笑着说。

&ldo;好吧。

&rdo;他勉强地一笑，&ldo;但你知道我的意思。

&rdo;

&ldo;我明白。

我们会收集一些基本的东西……&rdo;我停了几秒钟，&ldo;说实话，一点儿也不多。

我们凭直觉判断，我有时这么认为。

&rdo;

他点了一下头。

&ldo;如果你得到一些内部信息，那会不会有帮助？比如在洛克伍德酒店那笔烦人买卖上，如果你了解他们那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不会好办得多？&rdo;

&ldo;会不会好办得多？那是当然啦。

但是我们没有探听消息的渠道。

这是问题的所在。

这很不妙，但是事实如此，我也没办法。

&rdo;

科特的眼睛直视着前方，不住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