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他相信我其实是害怕他不跟我交易。

这是从一面镜子里看另一面镜子。

&ldo;好，&rdo;他终于说道，&ldo;做交易我没问题。

&rdo;

我讽刺道：&ldo;当然，你当然没问题。

我一手把东西给你，你一手放了格拉汉姆。

然后你就可以到哈利亚德街把我老婆杀了，再杀了我。

&rdo;

&ldo;都现在了我干吗要那么干，杰森？你可是刚刚送给我一件好得不能再好的礼物。

&rdo;

如果科特知道凯特已经不在剑桥了，他应该会说一声。

我怀疑他根本不知道凯特已经走了。

&ldo;听着，这里有个问题，科特。

现在什么事在我眼里都没保证，所以我必须保住这根……转向轴，它是我的保护伞，我的武器。

就比方说我是亚马逊丛林里的战士，这东西就是我的棒子，懂吗？没了这根棒子，我会觉得很不安全。

我很不喜欢那种不安全感。

&rdo;

他又停顿了一会儿。

现在他是真让我搞糊涂了，在想我怎么会这么反反复复呢？一会儿疑心重重，一会儿又像小孩儿似的没什么心机。

他判断不出哪个才是真正的我。

&ldo;你是说不相信我的话喽？&rdo;

我笑了。

&ldo;过去我相信，现在不了。

这根转向轴是最重要的物证，没有它，警察就没有足够的理由拘捕你。

没了证据，就谈不上拘捕令，你就可以继续逍遥自在。

可是我呢？&rdo;

&ldo;嗯，我明白。

&rdo;他说，&ldo;没了棒子，你就失去了力量。

你也就威胁不着谁了。

&rdo;

我微笑起来。

这正是我希望他说出来的话，我的目的就是让他得出这么个结论。

我要让他觉得那是他自己的主意，和我以前跟弗雷德?纳希姆和乔迪用的招儿一样。

把功劳让给他们，好像那点子本来就是他们想出来的。

&ldo;不过我知道很多事情，&rdo;我说，&ldo;关于你的事情。

记在我的脑子里。

你怎么敢肯定我就不会再去找警察呢？&rdo;

&ldo;你怎么敢肯定我就不会去哈利亚德街拜访拜访那儿的主妇和胎儿呢？明白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吗？这叫&lso;相互确保摧毁&r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