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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上停顿过，而是不断地从一个走到另一个。

它在欺骗他，它走得不准，至少也得有

人将它拨慢！

它的秒钟像玩具风车一样转得飞快。

滴答一滴答，滴答一滴答。

他将这声音破译成：&ldo;我这就去了，我这就去了，

我这就去了。

&rdo;

那两个人走了之后，有过一段很长时间的寂寞，好像永远不会再有声音了似的。

闹钟告诉他，其实只过了二十一分钟。

接着，到了一点五十六分，上面一扇门突如

其来地打开了‐‐哦，上帝保佑的声音，哦，可爱的声音！

‐‐这回是前门（在地

下室正面的上边），高跟鞋像响板似的在他头顶上踩过。

&ldo;弗兰！

&rdo;他叫道。

&ldo;弗兰！

&rdo;他狂吼道。

&ldo;弗兰！

&rdo;他尖声嚷道．但是所有

这些声音通过塞在嘴里的抹布之后都变成了喃喃的低语。

连地下室的另一边也听不

见。

由于费劲过大，他的脸都发黑了，悸动的脖子两边各有一根青筋凸露着，像藤

条一样。

&ldo;啪一啪‐啪&rdo;的脚步声进了厨房，停了一下（她在放下包裹；她没有东西让

人送上门，因为那得准备十分钱作为给送东西的小孩的小费），又过来了。

如果有

样什么东西可以让他用被交叉绑住的腿去踢，发出哐啷的声音，那多好啊。

地下室

地板上空无一物．他想将被绑住的双脚从地板上抬起来，再用尽力气乓地摔下去；

也许这撞击声会传到她的耳朵里。

但是他得到的只是一个轻轻的、像敲在垫子上的

声音，换来的却是比用肉掌去拍打石头表面还痛两倍，声音却没那么清晰。

他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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