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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亚萍家室内。
加林和亚萍在谈话。
加林:&ldo;……就这样吧,我们现在应该结束我们的关系。
你还是和克南一块生活吧,他是非常爱你的……&rdo;
亚萍:&ldo;不,我就要和你在一块!
&rdo;
加林:&ldo;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我又成了农民,我们无法在一块生活了……再说,你很快要调到南京去工作……&rdo;
亚萍:&ldo;我不工作了!
也不到南京去了!
我退职!
我跟你当农民!
我不能没有你……&rdo;
加林苦笑了一下,说:&ldo;亚萍,我不值得你这样的牺牲。
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是真挚的。
为了这,我很感激你。
我自己也是喜欢你的。
不过,我现在才深切地感到,从感情上说,我实际上更爱巧珍,尽管她不识字……&rdo;
亚萍一下子震惊了。
她绝望地望着加林,泪水在脸上静静地流着。
她走过来,哽咽着说:&ldo;如果是……这样,那么……我祝你们……幸福……&rdo;她向他伸出手来。
加林握住她的手,说:&ldo;巧珍已经和别人结婚了,现在让我来祝你和克南幸福吧……&rdo;
加林把手从亚萍的手里抽出来,急速地转过身就走了。
亚萍在后面一把扯住他,伤心地说:&ldo;你……再吻我一下……&rdo;加林回过头在她的泪水脸上吻了吻,就急忙地走了。
身后传来亚萍的哭声。
灯光灿的县城,一片宁静……
县城的灯火化为高家沟星星点点的灯火……
夜。
刘立本家。
灯火摇曳着。
巧玲在灯下看书。
巧英和她妈做针线活。
巧英:&ldo;……高加林狂了几天,就被公家开除了!
&rdo;巧英妈:&ldo;老天爷睁眼了,这是报应!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