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灰溜溜地下楼，边点烟边拨号，嘴里骂骂咧咧：&ldo;卧槽，都他妈一个两个的神经病……疯子、傻逼……我他妈也是中邪了，怎么就愿意答应……&rdo;

&ldo;‐‐嘟‐‐嘟‐‐&rdo;

响了半天，电话那头终于有人接起，李开劈头盖脸一顿埋汰，对面沉默着让他发完火。

&ldo;……我就闹不明白了，你要我整这出究竟有什么意义啊?&rdo;李开终于恢复了平静，开始运转大脑。

对方默了片刻，轻轻笑起来，笑得李开背后凉飕飕的。

&ldo;……你他妈别笑了，笑得老子发毛……&rdo;

&ldo;你知道什么是熬鹰吗?&rdo;对方突然问。

&ldo;不，不知道。

&rdo;李开诚实回。

&ldo;你想知道怎么熬鹰吗?&rdo;

李开条件反射接话：&ldo;如何?&rdo;

&ldo;少食，不让鹰睡觉，磨灭鹰的戾气，消耗鹰的能量，使鹰迅速憔悴消瘦。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腹中无物才会为了那口食顺服于人。

&rdo;

李开摸了摸刚刚被高岩掐过的地方，像猛禽的利爪挠过，仍有强烈的灼烧感。

&ldo;接下来呢，要做什么?&rdo;李开好奇，&ldo;我没整明白，这么折腾，到底求得啥啊?&rdo;

&ldo;它既驯服于你，你便当以终身相报。

&rdo;

李开茫然，听得似懂非懂。

对方又续上一句，&ldo;还有它的至死不渝。

&rdo;

09

&ldo;岩岩?&rdo;吕清光又叫了他一遍。

高岩把手机放下，回过神来：&ldo;……不好意思，你刚刚说到哪儿了?&rdo;

&ldo;岩岩，你没事吧?&rdo;吕清光担忧地问。

&ldo;我?我能有啥事啊……&rdo;

自从李开登堂入室后，高岩最近就会接到一些骚扰电话，每次接通，都不说话。

他下了软件屏蔽，结果人又换成发短信、发微信……简直不堪其扰。

高岩刚刚就是又收到条骚扰短信。

他目前也没别的怀疑对象，只能先判断是李开的恶意报复。

&ldo;真没事?&rdo;吕清光蹙眉，不太相信的样子。

吕清光虽然看不见，但其他方面异常敏感，高岩有时都怀疑此人有超能力或者读心术。

他瞟了眼窗边的圣诞装饰，连忙岔开话题，&ldo;你圣诞节有安排吗?&rdo;

吕清光正在用勺子搅拌咖啡，他停了动作，托腮笑道：&ldo;怎么?你想约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