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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女兵们，好好的睡一觉，黎明时分，我们出发，找一个地方，过河去！

&rdo;

一切安排妥当后，高杰在洞口寻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他背靠一堵石壁，注视着眼前的世界，河流奔腾不息，涛声阵阵，对岸的岩壁黑魆魆的，岩壁上是黑森森的树影。

星光稀薄，照不透莽莽苍苍的山林。

夜很深沉，也很充实，但茫茫夜空又很空虚。

高杰从来没有对夜空感到过空虚，今夜的这种感觉非常怪异。

不过，想想身边的女兵们，他感觉了身上的重大责任，他的内心瞬间充实起来。

&ldo;人生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我的家乡到处是青山緑水任我游荡，为何要把我逼到这异国他乡，仅有这荒凉的山洞可以栖身？为何要在这丛林里与日本鬼子拼个你死我活？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兵们，她们的生活里应该充满阳光与爱情，为什么只见流血和牺牲？&rdo;高杰屏声静气地坐着，思绪里涌动着几个不能自圆其说的问题，但他很快沉下气来，细心地观察着河对岸和河流下游的动静，他脑海里只存有一个念头了，那就是决不能让女兵们熟睡时遭到敌人的突然偷袭，在这深沉的暗夜里，女兵们的平安，是自己的责任，也就是自己人生的全部意义。

&ldo;世上真有观音菩萨么？祈求观音菩萨保佑七姐妹平平安安！

&rdo;

高杰觉得，沿河岸下来的上游入口处有林芳站岗，他很放心，下半夜替换她的是王秀君，秀君姑娘是个机灵多智的姑娘，他也放心。

他让宋贵生好好睡一觉，下半夜换他值勤，自己也需要休息。

他看见宋贵生躺在崖洞口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好像在不停地翻动身子，好像宋贵生睡不着觉。

于是，他走向宋贵生，关切地悄声问道：

&ldo;贵生，睡不安稳呀，好好睡嘛，下半夜替我呢！

&rdo;

&ldo;中尉，我老是睡不着，我在使劲睡，总是睡不着，脑子里胡思乱想，我克制不住。

&rdo;宋贵生轻声说。

&ldo;河水响，我心乱，遇上这几个女兵，不知是福是祸，我的心更乱！

&rdo;

&ldo;有什么好乱的，这里是缅北，不是在家乡，别乱想，睡吧！

&rdo;高杰说。

&ldo;老连长，我真睡不着，我真是在想姑娘们，她们在说悄悄话，搅乱了我的心！

&rdo;宋贵生说。

&ldo;混账，该不是想杨丽娅吧？真动心了呀，不能糊涂，切记，我们是远征军战士！

&rdo;高杰说。

&ldo;中尉，说实话，我想的真是女兵们！

&rdo;宋贵生起身挪到高杰身旁，在他的耳畔低声说。

&ldo;我听见陈燕梅说，她本来就瘦，又被蚂蝗吸了很多血，更是瘦得两个奶子全瘪进肉里去了，羞死人了。

张莎安慰陈燕梅说，不怕，不要怕，等走出丛林回到家里，吃饱喝足，包你的奶子象丽娅的一样总是翘翘的。

老连长，你不想吗，你都快三十岁了还没碰过女人，你还忍得住！

&rdo;

&ldo;一等兵宋贵生，你真是混账。

不是今天这种状况，我关你三天禁闭！

&rdo;高杰有些生气地说。

&ldo;中尉，我是一直在想杨丽娅，真想跟她亲一下。

别骂我，我是想什么说什么，老大哥，我有些悲观了，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走出丛林呢，大哥，我们枉来世上走一遭啦！

&rdo;宋贵生说。

&ldo;混账东西，七个女兵都是我们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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