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蒋珂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言笑生，索性闭上了眼睛。

言笑生爬起来，看见蒋珂还闭着眼睛，也不戳穿他。

刚才明明听见心跳都加快了，还装睡。

低笑一声，配合着蒋珂的自欺欺人，言笑生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轻轻关上了门之后，床上那个人睁开了眼睛。

蒋珂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喘着气，他这个样子，言笑生就不担心自己身体出毛病吗？还是说，已经无所谓了？

蒋珂越想越气，但却什么都不能做，他绝望地闭上眼睛。

没多久，门开了，蒋珂眯开一条缝看了一眼言笑生，随即又闭上了眼睛。

“给你做了吃的。”

言笑生欢快的声音响起。

蒋珂听到托盘放到桌子上的声音，还听到言笑生走过来的脚步声。

“吃些东西吧。”

“不吃。”

沙哑的声音响起，两人同时一愣。

“我去给你倒杯蜂蜜水，声音怎么这么哑？”

言笑生急急忙忙跑下楼，不一会儿拿着杯淡黄色的液体走了进来。

蒋珂本想拒绝，但想到嗓子是自己的，就接过杯子。

“哐啷——”

清脆的声音响起，言笑生保持着伸出手的姿势愣在原地，蒋珂倒是很快反应过来，收回了手，默默地躺回床上，还把被子拉过了头顶。

地上一堆碎玻璃，蜂蜜水溅了满地，言笑生看着拱起来的被子，握紧了拳头。

“我……我给你再倒一杯。”

言笑生脸色变了变，逃也似的跑下了楼，中途撞到栏杆，还差点滚下楼梯。

蒋珂窝在被子里，里面一片黑暗。

他什么也看不见，包括自己的未来。

言笑生又重新捧着杯蜂蜜水上来，蒋珂感觉到言笑生正在强硬地掀开了被子，偏过头不理他。

“你喝口水吧，嗓子都哑了。”

蒋珂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

言笑生把杯抵在蒋珂唇边，蒋珂机械地喝了两口便摇了摇头。

“不喝了？是不是太甜了？我再兑些水进去。”

言笑生说着，捧着杯子又去兑了些水进去。

蒋珂清咳了几声，摇摇头：“不想喝，你让我静一下。”

到底，还是没忘记言笑生此时还在黑化中。

“我就在这，不打扰你。”

言笑生坐在沙发上，撑着下巴看着蒋珂。

为什么会这样呢？

蒋珂扭过头，留下一个背部给言笑生。

他们怎么发展成这样了？蒋珂想不明白，明明都好好的，言笑生突然就黑化了……

不对，不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