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在楼顶，看着眼前的一地狼藉，仿佛在欣赏美景。

路知意问他：&ldo;为了骗我去买双跑鞋，你亏了多少钱？&rdo;

&ldo;……&rdo;陈声倏地侧头看她，片刻后反应过来，&ldo;凌书成跟你说的？&rdo;

路知意没回答，只伸出手来，低声说：&ldo;手霜很好用，我还真以为是我人品爆发，莫名其妙都能中奖。

&rdo;

陈声笑了。

&ldo;还有，&rdo;她抬头看他，&ldo;要你低声下气去哄唐诗，牺牲色相帮我报仇，我想想就觉得很难受。

&rdo;

陈声挑挑眉，&ldo;也就忍一时之气，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算什么？&rdo;

路知意：&ldo;不是为这个难受，我是一想到你成天对我都没什么好脸色，反倒对她那么体贴温柔，就心里不平衡。

&rdo;

&ldo;……&rdo;

陈声眯起眼来，&ldo;我对你怎么了？怎么就没有好脸色了？&rdo;

&ldo;要是我手里有镜子，现在就给你照照看，你就知道什么叫没有好脸色了。

&rdo;

陈声无语。

他们就坐在那，聊着些没营养的话。

偶尔也有稍微有营养一点的。

&ldo;陈声，你第一次上天是什么感觉？&rdo;

&ldo;紧张。

&rdo;

&ldo;除了紧张呢？&rdo;

&ldo;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rdo;

路知意笑了，&ldo;没觉得很自豪？没觉得辛苦这么久，终于如愿以偿坐进驾驶舱了？没看看窗外的蓝天白云？&rdo;

陈声：&ldo;满脑子都是油量多少，高度多少，进入平流层没，和机长一一播报。

哪有什么功夫去自豪，去欣赏蓝天白云？&rdo;

路知意慢悠悠呼出口气，&ldo;也是。

换我上去，到时候肯定比你还紧张，毕竟长这么大，我连飞机都没坐过，很难想象将来会载着一整个飞机的乘客上天。

&rdo;

&ldo;不用担心。

长这么大你也没恋爱过，不也第一次谈，就谈到我这么个绝世珍品了？&rdo;

路知意：&ldo;……&rdo;

感动不过两秒，他就开始原形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