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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找商戈。
&rdo;商杉理了理情绪,沉稳道。
&ldo;……你是商杉?&rdo;
商杉没有想到那人会这么问,惊诧地反问:&ldo;你是?&rdo;
&ldo;我是廖……哦,你哥的一个朋友。
&rdo;
&ldo;哦……那商戈现在在哪儿啊?他不能接电话吗?&rdo;
&ldo;嗯……&rdo;廖节飞瞥了眼旁边累得睡着的商戈,&ldo;不能接。
你明天再打吧!
&rdo;
他不知道商戈活得这么辛苦是为什么。
每天一有时间就干兼职,偶尔到建筑公司接点小单,图纸一画就是一整夜,长期地睡眠不足。
看着手机联系人上显示的&ldo;阿杉&rdo;,廖节飞突然想起那年他和商戈一起坐火车回c市。
他问商戈商杉是不是他的亲妹妹。
他从未见过商戈的表情如此的纠结忧愁,就算是高中时期解最难的那套黄冈密卷也没有过。
很久之后,他以为听不到回答了,却听见商戈的声音似从悠远的地方飘来染着凄沧:
我希望她是我的亲妹妹,但又不希望她是。
商戈只睡了半个小时便醒了,看到廖节飞在他租的那个地下室里抽烟,弄得小小的屋子烟气氤氲。
商戈挥了挥手,驱散烟味。
他蹙眉:&ldo;你怎么来了?&rdo;
火星在地上闪了一下,一双栗色皮鞋踩上去,星子彻底湮灭。
廖节飞吐了一口气,&ldo;住在这么黑的地方会瞎的。
&rdo;
商戈笑,捏了捏鼻梁骨,&ldo;便宜!
&rdo;
&ldo;你不是还要考研嘛!
去我那儿住!
反正我也没读了,等着接手我爸的公司,在上海待一天算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