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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安静,其中一人感叹说:&ldo;其实她这几年吃了很多苦,一外地女孩儿,在上海立足不容易的。
哎,她应该顺着点高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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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顺了他的风流吗?&rdo;大家掩嘴偷笑。
一个月来,同事们没少抱不平,但谁也不敢明里表态。
怜悯也好、公道也罢,别人的故事终究只是够人消遣的谈资而已。
感同身受这个词,在丛林法则的社会职场里,变得几近不可能。
周五晚上在中山东路有饭局,陪的客户是东星电视台新闻中心主任,新官上任精神得意,酒过三巡之后就有点人来疯。
义千传媒明年的广告投放还得仰仗这位主任,高明朗和文雅当然是顺着哄着,这礼拜文雅让温以宁赴了四个局,是个正常人都得崩溃。
今天喝的又是茅台,高明朗存了心没打算让她舒坦,温以宁胃里火在烧,借口去洗手间才能出来透会气。
江连雪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来的,问她两周没回去了,什么时候回家。
温以宁掐着太阳穴,在窗边吹风醒神,&ldo;再看吧,最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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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了女儿声音不太对劲,江连雪问:&ldo;工作顺利吗?&rdo;
&ldo;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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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没和女儿说上话,江连雪不免多念叨几句:&ldo;当初留在翻译院不是很好吗,轻轻松松,体体面面,哪里用得着现在这样辛苦!&rdo;
温以宁提声打断:&ldo;您能不能不提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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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连雪来了气:&ldo;我提都不能提了?&rdo;
&ldo;不辛苦,挺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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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乐意什么,你就是犟,是一根筋,是不听劝,事都过了多久了,你是不是还没放下?……我看你就没放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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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宁安静下来,斜开的窗户缝钻进夜风,脸色一吹就白。
母女俩有七八秒没说话,等江连雪想再开口时,电话挂断了。
温以宁转过身,手机还举在耳畔,抬头就瞧见了柯礼。
柯礼其实已经留意她有一会了,对上视线也挺自然,客气道:&ldo;以宁,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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