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廷发现，这丫头不能给她太松泛了，顺下毛她尾巴就往天上翘。

&ldo;不迟。

&rdo;他道，&ldo;后期投资还有一截呢，能止损呢不是？&rdo;

&ldo;……&rdo;纪星小身板坐直了，脚也不晃荡了，一五一十回答，&ldo;当时太急功近利，受不了辞职的一口怨气，只想马上变成一个很成功的人。

&rdo;

韩廷没料到她这么直接，顿了半会儿，问：&ldo;你觉得我成功么？&rdo;

她眼睛瞪了瞪：&ldo;你这难度太大了。

&rdo;眼珠转转，&ldo;起码要比曾荻成功。

&rdo;

韩廷意外她又提到曾荻，不置可否地问了句：&ldo;你把她当目标了？&rdo;

&ldo;才没有！

&rdo;她立刻否认，一脸的不乐意。

他道：&ldo;之前跟你说，商场上喜怒不形于色，戴好面具。

你倒好，全当耳旁风。

&rdo;

她愣一下，纳闷：&ldo;在你面前也要戴么？&rdo;

她目光坦诚望着韩廷，看得他手中的餐刀顿了一下，他移开目光，简短道：&ldo;不用。

&rdo;

&ldo;我就说嘛。

&rdo;纪星兀自点头，语气里透露的信任连自己都没察觉。

服务员上了餐。

她切着盘中的酱肉，又问：&ldo;韩总，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很忙？&rdo;

&ldo;差不多。

&rdo;

&ldo;不会累？&rdo;她问。

韩廷一时没答话。

从来没人问过他这问题，他也从没想过。

&ldo;还好。

&rdo;他侧目看她一眼，她正费劲地切着肘子：&ldo;可我有时会觉得累。

&rdo;她稍稍叹气，仿佛&ldo;会累&rdo;是一种让她懊恼的弱点。

韩廷：&ldo;大概你做了太多无用功。

&rdo;

纪星：&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