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取布的时候，鱼婆先去看曹素娥给燕女剪裁的衣裙，二人比着讲究一番。

一时顾阿纤和莲女来了。

莲女嫌鱼婆手指粗糙怕勾下几根丝来，推推搡搡不太乐意。

鱼婆看出来后也不生气，随意指导了几句就去看顾阿纤的布。

她并未展开，只是用手摸了摸，&ldo;这布做个短袄和多折裥裙最好了，既文静又干净。

我今日本是来还上次借的筐子，没想到你们阿母倒央我帮忙。

&rdo;她将布卷了卷，&ldo;你若信我，我拿回去替你裁一下，过两日你去取。

现下我得回去卖鱼了。

&rdo;

顾阿纤自然没有异议。

她本想告诉鱼婆布不够做一整套的，但是后来想等鱼婆回家展开布自然就会知道。

莲女趁着顾阿纤去送鱼婆的时候问道：&ldo;阿母，你为何要把体己拿出来给她做衣穿？只给我们两个不就行了？&rdo;

&ldo;这哪里是我的体己，&rdo;曹素娥笑，&ldo;我嫁过来时，那几个箱子除了塞了些旧衣外，剩下的都装着大石块。

你那亲父，活着的时候把家败个精光。

我现在存的东西都是嫁进来后才攒的。

&rdo;

&ldo;那又如何？&rdo;莲女不服气道，&ldo;阿母持家辛苦，那都是应得的。

&rdo;

曹素娥摸了摸莲女的头。

自己的女儿自己疼。

她若不攒点体己，将来如何给两个女儿置办出丰厚的嫁妆？女人没有嫁妆，去了婆家也得不到尊重。

顾阿纤送完鱼婆心情有些低落。

她还是发愁衣衫的事。

&ldo;阿纤啊，葱娘子的女儿找你来了。

&rdo;院子里想起曹素娥的声音。

葱娘子的女儿指的是隔壁的张彩云，与顾阿纤一般年纪。

她家是卖葱的。

一车葱值绢三匹。

虽然日子过的宽裕，但是曹素娥却以官娘子自居，瞧不起她家。

&ldo;今天天气很好，我们打秋千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