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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吟安静听着,没说话。
白露眼睛发亮,像是想要把开心的事情分享给所有人的小孩子:&ldo;你要是早点来,还能让他见见你,不过他很凶的,不见也好,别让他吓到你,&rdo;女人微微靠近了一点,亲昵地拉过她的手,神秘笑道,&ldo;他就只对我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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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吟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白露却忽然不笑了。
她垂下眼,忽然轻声说:&ldo;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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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吟抬起头来。
&ldo;她们说我有病,说我脑子不清醒,我都知道,我不想治,也不想清醒,&rdo;白露抬眼,眼睛湿润泛红,&ldo;清醒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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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吟怔住了。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没人说话,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时吟回过神来,匆忙从口袋里翻出手机,接起来:&ldo;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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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在哪。
&rdo;顾从礼声音冷硬。
时吟愣了愣,看了白露一眼:&ldo;怎么啦?&rdo;
他没听见似的:&ldo;你在哪,你刚刚遇见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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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吟&ldo;啊&rdo;了一声,有点懂了。
她放慢了语速,耐心道:&ldo;我在医院,来看看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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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从礼沉默了。
几秒钟后,他低声道:&ldo;我现在过去接你,不准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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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吟乖乖应声:&ldo;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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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挂了电话,再回头,白露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手里捏着水壶看着她养的绿植,端庄又柔和:&ldo;是阿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