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咋还不站起来啊？&rdo;蔡小心看着还躺在步战车下的王艳兵。

王艳兵不说话，抱着自己的武器。

黄班长小声地怒骂：&ldo;他没死！

你别喊！

艳兵，我们掩护你！

你快走！

&rdo;

&ldo;班长……&rdo;

&ldo;哎呀！

我已经是烈士了！

你赶紧走啊！

&rdo;黄班长压低声音。

对面的坦克上跳下来几个兵，持枪走过来：&ldo;铁拳团的吧？&rdo;

&ldo;是啊是啊！

我们都阵亡了！

你们是哪个团的？&rdo;黄班长打着掩护。

&ldo;601团的。

&rdo;对面的一个中尉回答。

黄班长走过去，拿出烟递上：&ldo;那什么，我还有个老乡在601呢！

叫嵇道清，你认识不认识啊？&rdo;那中尉一呆：&ldo;你认识我们嵇副团长？&rdo;

&ldo;对！

都说了是老乡嘛！

我跟他儿子嵇天毅是高中校友呢！

他媳妇，丛蕊老师，是我的高中班主任呢！

&rdo;中尉一下子放松了警惕：&ldo;那什么，都自己人，好说好说！

饿坏了吧？哎，五班长，给搞点儿吃的来！

&rdo;

&ldo;自己人，自己人，别说外话！

&rdo;黄班长笑。

步战车下面，王艳兵低姿匍匐，滚下了河。

他卧在水里，慢慢爬行，离开危险区域，到了桥下。

一辆坦克车队从桥上轰隆隆开过，碾落的土块簌簌往下掉。

王艳兵握着武器躲在水里，一动不敢动。

10

清晨，朝阳逐渐在群山之间升起，王艳兵手持狙击步枪，狼狈不堪地在山林里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