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洵想了想，说：&ldo;千分之几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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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喜欢说一个具体的数字，但周凝对这些数字并没有周洵那样直观的感受，说：&ldo;他是不是很害怕啊。

&rdo;这是周凝很关心的问题，因为他总觉得周洵好像对他研究的东西一点也不害怕。

周洵说：&ldo;不知道啊。

&rdo;

周凝不满道：&ldo;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很久吗?&rdo;

周洵回想秦素整个过程的表现，好像没有表现出什么害怕。

他想了想，说：&ldo;秦老师毕竟是教授，工作这么多年了，早就有心理准备吧。

再说，出事了，除了按照最好的方法处理外，害怕也没什么作用。

不过，他已经吃了阻断药，现在就期待那个病人的hiv没有常规药耐药，不然恐怕要换阻断药吃。

&rdo;

在周凝的脑补里，秦老师是四五十岁的教授的样子，而周洵到现在，都还是副教授呢，他们学校，要升正教授，真是太难了，僧多粥少，周洵现在就想着出大成果，可以一击击败其他一起竞争的同事，可以聘上。

所以听周洵说秦素是教授，他就没觉得秦素年轻。

他问：&ldo;他的家人呢，老婆孩子在吗?&rdo;

周洵又开了水，&ldo;他没结婚。

&rdo;想到刑文飞的样子，周洵不由摇了下头，没把秦素的隐私告诉周凝。

周凝说：&ldo;那他一个人吗?出这种事，肯定会比较害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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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洵心想不一定害怕，不过，可能会觉得有点凄凉，所以，他当时才一直陪着秦素。

毕竟这种时候，是很不想让学生看到的，绝不可能愿意学生来陪着自己。

周洵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但那个刑文飞，好像也不是很靠谱。

周洵觉得秦素好像遇人不淑，刑文飞既不像会照顾人的人，也不像会过日子的人，反而像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还嫌弃这嫌弃那的娇贵大少爷。

周洵边洗澡边说：&ldo;我这几天多去看看他，他在吃阻断药，我看他副反应有点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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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凝：&ldo;这种时候是不是要补充营养增强免疫力，我可以炖点猴头菇土鸡汤，你提去给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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