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站起身，把位置让开，忙道：&ldo;听话的，它们都很乖，今天的营养膏也吃过了。

&rdo;

小狗看到她顿时不老实了，不断用小爪子扒着缸身，平时毛茸茸一坨，浸了水就瘦瘦小小的，有点滑稽。

她兴致勃勃凑过去，吩咐虞沉把门关严实，也没戴手套，直接把小狗拖起来，小心翼翼的洗。

虞沉坐在浴缸边看着，小狗费力的游过来舔他的手。

他摸了摸它的头，忽然出声：

&ldo;我一点都不喜欢动物。

&rdo;

徐若茶没在意，抱着一只冲身上的泡沫：&ldo;那现在呢？&rdo;

&ldo;现在也不喜欢。

&rdo;

&ldo;哦……&rdo;她刻意拖长了声调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视若罔闻，不紧不慢：&ldo;它们不一样。

&rdo;

她挑着眉不负责任的随口猜测：&ldo;日久生情？&rdo;

虞沉摇头：&ldo;爱屋及乌。

&rdo;随后似乎笑了一下：&ldo;你早知我薄情寡义，哪有日久生情？&rdo;

徐若茶瞥他一眼：&ldo;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

&rdo;

屋子里本来就有地暖，又关了门，浴缸里的水恒温，周而复始的热气蒸腾，偌大的镜面上氤氲出正片的雾气，凝成水珠，又划出一道道痕迹。

衬衣沾了湿意，他丝毫不觉。

&ldo;……你说它们会不会忘记我&rdo;

&ldo;你每天都陪着它们，比和我在一起的时间都要多，怎么可能忘记？&rdo;她觉得这问题有点可笑。

嗓子里堵着什么东西，上不去下不来如鲠在喉。

他咽了咽，发觉那里难受的厉害，憋涨的似要爆炸。

薄唇微启，一字一句，从未如此艰难声张：

&ldo;很抱歉，我们两人一起养的宝宝，在这之后有一段时间需要你独自照顾了。

&rdo;

骄傲如虞沉，什么时候吐露过道歉的字眼？

开口就是对不起，说的她有些发愣，以至于一时抓不住重点：

&ldo;……要走多久呀？&rdo;

&ldo;不知道。

&rdo;

&ldo;要去哪？&rdo;她渐渐找回思路。

&ldo;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