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熹姐，你要不要给沈老师打个电话？”

鹿熹摩擦着手机，没有说话。

……

“你说，她为什么不跟我说？”

“她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昨天我们还通了电话，她也没说。”

“……”

陆止听着那头的人越说越起劲，不得不打断他，“我说，你要是真的想知道，干脆直接打电话问她呀？”

早知道他要受这份折磨，他就不告诉他了，他已经拉着他吐了半个多小时的苦水了，而且他说的话就没超过五句。

陆止说完这句话，沈为清那头就沉默了。

沈为清倚靠着沙发，握着手机，修长的双腿随意搭在一旁，忽然小声的说了句。

“你以为我不想吗？”

陆止没有听清楚，“你刚说什么？”

沈为清声音冷硬，“没什么。”

陆止：“……”

“欸！

你冲我凶什么？有本事冲你女朋友凶去？”

沈为清：“没本事！”

陆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从沈为清的嘴里听到这种又怂又刚的话，不过想到他这把年龄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女朋友，他大人有大量也就原谅他了。

“行了行了，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在纠结个什么劲？我是觉得，你有空跟我纠结，不如给鹿熹打个电话，反正她现在也不打给你。”

沈为清：“…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陆止没觉得自己说错啊。

“懒得跟你说，挂了。”

说完，沈为清在那头利落地挂了电话。

陆止听着“嘟嘟——”

的盲音，嘿了一声，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

沈为清挂了陆止的电话，他打开微信，他跟鹿熹的微信还停留在上午，她告诉他，马上要回北京，他打了一段话，但删删减减，到现在也没发出去。

“嗡嗡嗡——”

手机来电了。

鹿熹的电话。

沈为清差点没抓稳手机。

鹿熹犹豫了一路，直到到了酒店，也没有收到沈为清的任何消息，她终于忍不住，主动打了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