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大人安置在东院休养，没有去府衙大堂看见这一幕，但是后来我听见许多下人窃窃地聊过那日的事。

曹锋做为旁审，又是最有力的一个人证，当日在大堂上如此说道：&ldo;那日我与沈大小姐在白堤偶遇，本以为杂耍师傅的失手，只是一个意外，却不想我仔细查下去，竟让我发现了另一桩买卖。

&rdo;

&ldo;什么杂耍师傅？什么意外？&rdo;夫人听得一头雾水，可很快的夫人就哑口无言了。

曹锋传召上来了一个赖皮头的流浪汉，&ldo;夫人可认得此人？&rdo;

夫人以为，烧了那些装皮屑的纸，这世上有些事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可是，她错了。

流浪汉害怕地在堂上将一切都招了出来，直指夫人花了十两银子给他，只为买一包他刮下的天花死人身上的皮屑。

流浪汉本就不是个口紧的人，买这种不详的东西，更是令人觉得荒唐。

于是，流浪汉有时候显得无聊，就会跟附近的乞丐们谈及此事，以做笑话。

&ldo;啪！

&rdo;

大人的惊堂木狠狠一拍，吓得流浪汉跪了下来，连连叩头。

&ldo;犯妇是何年何月何日向你买这个的？&rdo;

&ldo;回……回大人……今年……今年清明后……&rdo;

大人倒吸了一口气，萦笙就是那个时候突然染上了天花，他红着眼眶看向了夫人，&ldo;笙儿是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害她一次又一次？！

甚至……你连烟儿都不放过！

&rdo;

&ldo;烟儿真的不是……&rdo;

&ldo;让自己亲生女儿也染上天花，这样一来，也不会让人怀疑了，这等心计，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rdo;曹锋并不准备让她说完，当即打断了她的话，&ldo;沈大人，我这里还有一个人证。

&rdo;

&ldo;传！

&rdo;

&ldo;糙民许六，祖上几代都是捕蛇人……前日，有个小丫头跑来找我买毒蛇……可是我那里就算有毒蛇，也不能随便卖人啊，况且还是个小丫头，万一伤了人，怎么办？&rdo;

&ldo;后来你为何又卖了？&rdo;

许六抬眼看了一眼曹锋，&ldo;是……是这位大人拿了一条蛇来……让……让糙民卖了……&rdo;

曹锋气定神闲地看着大人，&ldo;后来的事，沈大人若是还有哪里不清楚的，本官可以给你详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