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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格兰特走进牛仔群：&ldo;你，米勒，&rdo;他平淡地说，&ldo;站到外边来。

&rdo;

那个有半边紫色疤脸的男人从人群中站了起来，迟疑片刻，才慢吞吞地朝外走来。

奎因警官看了看他的脸，很快移开了目光。

那人左边脸颊上一塌糊涂的疤痕实在狰狞可怖，令人不堪久视。

那人显然有点心惊胆战的：嘴唇哆嗦着，露出烟熏火燎的黑褐色牙齿‐‐嘴角还挂着长长的烟草色的唾液‐‐就这么鼻涕邋遢地走过来了……布恩显然已经给他换了装束，一身槛褛已经被崭新的牛仔装所取代。

&ldo;我来了&rdo;他低声说道，眼睛躲避着格兰特的注视。

老艺人舔了舔干燥的嘴唇：&ldo;警官，这位是本杰明&iddot;米勒。

是我昨天傍晚接收的，可我跟你说……&rdo;

&ldo;我自己会问的。

那么，米勒，你关于自己有什么可说的?&rdo;

那人眨眨眼睛：&ldo;我?关于我自己?有什么，什么也没有。

我只知道可怜的老巴克不在了，先生。

真是件可怕的事啊，先生，所有的马都从他身上踩了过去，可怜的巴克，我和他还是老朋友呢……&rdo;

&ldo;哼!这么说你的确了解霍恩喽，嗯?格兰特先生，那你怎么会如此之晚才接收了这个人?&rdo;

&ldo;他是巴克推荐来找我的，警官，&rdo;格兰特强硬地说，&ldo;巴克让我给他找份差事，我就照办了。

&rdo;

&ldo;我没处奔了，先生，&rdo;米勒显得有点急切，&ldo;遇上了难事儿。

好几个月没有工作。

到纽约来碰碰运气‐‐听说格兰特先生的牛仔马术团正在城里‐‐想在他这儿谋个差。

又听说老巴克正好也在，想起我们也是老交情了，我就去找了他。

他‐‐他对我真没的说，还给了我几块钱，叫我来找格兰特先生。

就是这么回事儿，先生，都是实话，先生。

而且……&rdo;

奎因警官朝那人歪斜得直流口水的嘴巴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说：&ldo;好吧，米勒，你回队去吧。

&rdo;

蹲着的牛仔队列里涌过一阵松释的唏嘘。

米勒哒哒地跑回原处坐了下去。

接着奎因警官说：&ldo;你，伍迪，过来。

&rdo;

独臂伍迪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会儿，接着站起来，走了出来，靴子的高跟发出空洞的声响。

一截烟屁耷拉在薄薄的唇间，红褐色的脸上斜挂着一副傲慢的笑容。

&ldo;轮到我啦，哈?&rdo;他刁滑地说，&ldo;好啊，好啊!就差把独臂伍迪绑起来送进监狱啦，哈?先生，你休想把什么赖到我身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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