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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现在的祁砚看似熟悉,却又陌生。
这话什么意思?是在关心她吗?
这是在搞哪门子良心发现。
苏婥最烦祁砚这种想近就近,想远就远的模棱两可态度。
听上去好像很关心她,非要问出个结果才能安心,但该让她滚的时候,有哪次收敛了?
祁砚脸色差,苏婥也没好到哪去。
她反手甩开他手,踉跄也往后跳了步,“我脚没事。”
祁砚的眼神融过利刃,扎在她身上,能戳得浑身刺痛。
抱着占取话语权的想法,苏婥仰颈看他,“所以你今晚找我就是说这个吗?”
半天没等到祁砚的回答,她闷声说行,随后伸手抓过被祁砚丢在沙发上的包,背着要走。
祁砚不懂苏婥今晚冲的这是什么劲。
他没让她走,拽过她就往沙发上坐,苏婥猝不及防,整个人栽在他腿上。
祁砚的手臂束在她腰间,就算他没用劲,她也逃不出去。
苏婥明明吃的不少,身上就是没几两肉,腰极细,单臂就能收拢。
祁砚有时候很烦苏婥这种体质。
即便心中有所想,他也不会把这种话摆在明面上。
苏婥挣了好几次,都挣不开,没一会索性放弃了。
这次,祁砚没再问她,发烫的掌心直接撑在她纤细白皙的脚踝上,光下的一抹盈白,刺目又耀眼,苏婥天生就是跳舞的料。
他锁定她的视线,几秒的静默,才蓦然出声:“你觉得我醉了?”
苏婥心想,我怎么知道你醉没醉。
但表面上,她还是手拨着指甲,漫不经心地说:“估计吧。”
这副有棱有角的样,她就在他面前摆,祁砚想到这点,脸上似乎缓和了些:“你在外面和人谈生意也这副态度?”
苏婥神色一顿,随意地掀眼看他,“我什么态度?”
祁砚朝她挑了下眉,哼笑了声,模仿她的语气:“你什么态度?”
“……”
这人怕是真醉了,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
苏婥有点无语,但败在她从来没见过祁砚喝醉的模样,所以暂时抓不准他现在究竟醉没醉。
忐忑地持着试一试的想法,苏婥故意双手揽在他肩头,指尖来来回回地撩拨着他的发。
短暂靠近后,她长卷的眼睫快要触及他的皮肤。
暧昧至极的距离,呼吸交缠,她话说得又轻又柔:“你还知道你是谁吗?”
祁砚眸底划过一丝疑惑。
他都没碰酒,哪来的醉?
但看眼前的女人一副戏瘾上头的样,他难得配合地来了句:“我是你爸爸。”
“不对。”
苏婥摇摇头,佯装在思考,好几秒后鼓起勇气,把想到他说别做梦的话来的气都一下子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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