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答应一声，去找青枝了。

二人画到傍晚才停笔。

青枝忙的时候，都是周茹负责饭菜，她自己没几个擅长的，让翠儿，两个婆子帮着一起，今儿做了焖鸭。

整只鸭切成四大块炖煮，烂了去骨切成小方块，再跟山药丁，青笋丁一同下锅煮透，捞起来撒上瓜子仁，核桃仁，松子仁，再用热油浇之，香味四溢。

青枝端起碗就吃。

吃到半饱，想起阿黄，她问母亲：&ldo;骨头有没有留着?&rdo;

&ldo;已经倒阿黄碗里了。

&rdo;

青枝站起往窗外看了看，发现阿黄并没有在啃骨头。

去哪里了?她暗自嘀咕。

等饭后，她走出去，仍然没有看到阿黄。

该不会离家出走了?青枝心想，她没有亏待这只狗啊，她每日都叮嘱母亲买些肉骨，骨头上还要带肉，阿黄虽然吃得矜持，但显然是很喜欢的，短短几日已经长胖。

&ldo;你下午有没有看到阿黄?&rdo;她问翠儿。

翠儿道：&ldo;下午一直在的，姑娘别着急，应该是去……如厕了。

&rdo;

是吗?青枝怀疑。

幸好没过多久，阿黄又出现了，对着青枝摇了摇尾巴。

青枝指指狗碗：&ldo;都冷了，快些来吃。

&rdo;

阿黄在她裙角蹭了几下，跑过去啃骨头。

青枝看它没什么异样，便回了屋里。

谁料当日半夜，阿黄突然狂叫。

有了之前的经验，青枝飞快地穿衣下床，拿起墙角靠着的锄头，蹑手蹑脚往阿黄所在的地方走去。

门外，有个黑影正对着阿黄说话：&ldo;别叫啊，我不是贼……我是巡夜的，你别叫，再叫小心我……&rdo;

青枝打开门，厉声喝道：&ldo;你这小贼还想打我的狗?&rdo;说完举起锄头对准他。

那人忙往后退：&ldo;陈姑娘，别动手，我是裴家的仆人!&rdo;

青枝愣住。

&ldo;因小人有些功夫，公子昨日吩咐小人，让小人晚上在此巡夜。